“你已經失去準三夫人的頭銜了……”“納蘭信你住口,以往與你家老大牽扯的所有事我都覺得恥辱。”沐藍琳有些失控,很快她也平靜下來,恐怕納蘭信還有後招,可不能中了他的計。
納蘭信再次回到寒水湖邊,原來他方才不是隨便丟的東西,而是一些小魚。
他拿起一把小魚丟下湖,漣漪一圈一圈泛開,接著竟有與人類大小的魚遊過來覓食,在這麼寒冷的湖水裏竟然會有魚?納蘭信一邊逗著湖裏的魚,一邊笑得陰險道:“丟下小魚誘餌,是為了抓大魚,前三夫人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沐藍琳止不住往後退了一步,手已經放在了劍柄上,她很明白納蘭信的意思,抓住自己而威脅比自己價值大的人,他是指她就是小魚。
納蘭信喂完全部的小魚後,拔出劍刺向湖裏,頓時整片湖被染的血紅,大魚在水裏痛苦地掙紮著,血水從傷口不斷湧出,納蘭信拉動手裏的絲線,將劍從大魚身體裏拉回來,大魚掙紮著擺動魚尾,將血水弄灑在湖邊上,納蘭信不閃不避,臉上手上都濺滿了冰冷的血水。
因著他穿著玄色衣服,他的劍又是赤色的,幾乎看不出被濺地滿身血的模樣,他此時的眼神變得十分恐怖,仿佛未曾嚐過鮮血的修羅終於得到了釋放,盯著眼前的獵物隨時露出尖銳的獠牙。
沐藍琳站著沒動,她早看出來納蘭信心裏的反叛和邪惡了,但是實在想不出來他想要利用自己威脅誰,她和洛城飛已經不在一起了,納蘭信應該不會傻到用自己去對付洛城飛的。“你的目的是誰?”
納蘭信動了動脖子,緩慢地開口道:“淚劍。”
軒轅府中,丁武原藏身於庫房中,就在剛才軒轅萬籌進府後也跟著進了軒轅府,過後不久,便看見清流走了出去,似乎是接到了軒轅萬籌的什麼命令。外出完成任務,隻是如今的雲城已經是座空城了,他究竟還要做什麼。
丁武原躡手躡腳地走到軒轅萬籌的書房外,等候時機竊取金符,他終於察覺到清流對他惟命是從的原因,就是軒轅萬籌躲入石室後便從未離身的一塊刻有“金符”二字的牌子,這金符似乎被什麼人下了詛咒,清流必須服從持有金符的人的命令。
丁武原太過關注房內的軒轅萬籌,並沒注意到已經回來了的清流,待清流出招,丁武原才慌忙躲避,原來他們早就知道他藏身在軒轅府了。
房內傳來軒轅萬籌不慌不滿的聲音:“清流,不可對客人無禮,還不快請客人進門喝杯茶。”
既然已經暴露了行蹤,他不進門也一樣會被這個毒人殺掉,隻能硬著頭皮走進書房:“盟主,許久未見,不知近日可好?”軒轅萬籌放下手裏的筆:“前些天救下了一匹狼,不料被這隻白眼狼咬下一塊肉,你說好是不好,”
丁武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這白眼狼分明就是指的他。軒轅萬籌親自倒了杯茶遞到他麵前:“丁三小姐的事,我也是聽清流回稟了才知道,原本是個乖孩子,走得也突然,節哀。”丁武原實在看不出來他到底打的算沒算盤。
“對了,還未介紹過,這是清流,我的得力手下,以往我的手下都不是你的對手,不知清流能不能陪你打個過癮,清流,還不快請丁老爺賜教。”丁武原一點也不意外,自己背叛了他,他定然是不會留下自己這個毒瘤的。
清流雙手抱拳:“請丁老爺賜教。”丁武原一腳踢翻麵前的鐲子,率先和軒轅萬籌打鬥了起來,隨後清流加入,由於上次吃了清流的虧,對清流的招數丁武原是能避則避,盡量不接觸到他。
這才過了幾招,由於太顧忌清流,反倒被軒轅萬籌鑽了空隙,在丁武原身上留下不少傷口。“你要是乖乖束手就擒,念在多年情分,我也能讓你選一種痛快些的死法。”丁武原往後退了幾步:“究竟誰死,別太早下定論。”軒轅萬籌正要嘲笑他要看清楚局勢,一低頭發現腰間的金符不見了:“難道剛才……”
軒轅萬籌這才發現形勢完全逆轉了,軒轅萬籌卻絲毫不慌亂:“既然如此,清流就先寄養在你那兒,總有一天,我會把他接回來的。”
剛說完,書房內就沒有了軒轅萬籌的影子。丁武原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清流剛要上去扶他,丁武原連忙站起往後退:“別碰我,你身上有毒。”清流解釋道:“我身上帶的毒必須脫離身體進入另一個身體才會發作,直接接觸隻要雙方都沒流血就不會發作。”丁武原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