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出招。”淩傾城並沒有擺出任何的作戰姿勢,月光把他們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軒轅以痕首先出招,他右手出拳打向淩傾城,淩傾城隻是側身,他的拳頭從淩傾城的麵前衝過去,卻沒能正中,他手收回來是橫掃,淩傾城左手接住他的拳頭,另一隻手擋住軒轅以痕另一隻手的攻擊。軒轅以痕又準備用腳發出攻擊,打得淩傾城一陣後退,雙手也放開鉗製住軒轅以痕的雙手,以一個後空翻,漂亮的落地姿勢。
還未歇口氣,軒轅以痕又跑向淩傾城,這一次,是淩傾城先出招,接住衝向自己的拳頭,俯下身躲過另一拳,手肘順勢推向軒轅以痕的腹部,打退軒轅以痕好幾步,這是軒轅以痕第一次中招。淩傾城用拳頭側打他的臉,軒轅以痕抓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準備再次進攻,卻也被擋住,被擒住的手一使勁,雙手脫離開軒轅以痕的手。
“有人在戰鬥。”蔡坤原本睡得很沉,卻還是被這兩股內力驚醒了,立馬穿了衣裳朝軒轅府趕去。
今夜的月光十分明亮,就連坐在不遠處樓頂上的那個妖魅的少年手中紙扇上畫的圖案都能瞧得一清二楚,他眉眼帶笑,隻是望著軒轅府前正在打鬥的二人,他也十分好奇,白羽俠淩傾城與雲城少城主,這二人赤手空拳對打,究竟誰能更勝一籌。
已經打了近半個時辰,體力上也都有些跟不上了,卻也依舊未能分出個勝負來,這二人的實力算得上是旗鼓相當了,洛城飛興趣不減地看著他們,隻是……若是此時能有一壺酒就更好了。
隨著時間越來越長,軒轅以痕開始有些力不從心,好幾次中了淩傾城的招,軒轅以痕站在淩傾城對麵的右邊,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地流下來,淩傾城出拳,軒轅以痕撥開她的右拳,另一隻手伸過去揭開淩傾城的麵具。
淩傾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當麵具被接下的那瞬間,淩傾城一個漂亮的轉身,柔順的長發散落開來,一掌打向軒轅以痕的胸口。
長發飄落而下,屋頂的洛城飛與擂台旁的蔡坤同時睜大雙眼,誰都想要一睹美人容顏。淩傾城站住腳步,卻是微怒地瞪著軒轅以痕,月光下,她微皺著眉頭,膚如凝脂,即便沒有半點胭脂水粉的粉飾,發間更是素淨地隻有一根發帶束發,卻偏是這麼一身素淨在她身上顯得很是不一樣,沒有了白羽麵具,她的臉便沒有了隱藏,那麼精致,那麼好看,就好像女媧在製造她的時候十分眷顧,精心製造了好久一般。
“你輸了。”淩傾城拾起一旁的淚劍,隨著淩傾城的聲音,軒轅以痕嚐到從喉間湧上來的一絲血腥味,明明已經按住胸口抑製住不讓血脈往上衝,這股血腥味卻是不受控製地湧到嘴角流出來,滴落在他手上潔白的白羽麵具上。
雪白的白羽麵具上那滴血跡顯得分外耀眼,淩傾城也已經走到他的麵前:“如此,我也沒有必要遵守你的那個想法了。”
軒轅以痕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輸了:“是,我是輸了,姑娘不愧為白羽俠,不愧為……”武林第一美人。話未說完,又吐出大口的血,染紅了他雪白的衣襟。
蔡坤這才回過神來,淩傾城正想扶起他,卻被蔡坤衝過來先了一步扶起軒轅以痕:“以痕,你沒事吧!”當看見蔡坤的時候,淩傾城和軒轅以痕才發現有人一直在觀看他們的比武,二人同時看向客棧的樓頂,卻已經空空如也。此人輕功了得,竟然一點動靜沒有就跑了。淩傾城眉頭微皺,洛城飛,我知道是你。
軒轅以痕又看回到手中的白羽麵具,歉疚地笑了笑:“真是對不住,我弄髒傾城姑娘你的麵具了。”一陣微風吹過她耳畔的發絲,她搖了搖頭:“我已經不需要它了。”她盯著軒轅以痕,軒轅以痕也猜到她想說什麼了,隻是這麼被她盯著,臉上不禁浮起一抹紅暈:“我知道了,我不會再嚐試改變你的想法,也不會再想要阻止你。可他畢竟是我父親,我斷不能袖手旁觀,若真有那一天,我一定會站在我父親麵前的,屆時就算兩敗俱傷……不,到那時,我一定不會再輸給你。”他看著她光潔的額頭,隻是細微的汗珠,不像自己這般汗如雨下,心裏對她的佩服又是多了幾分。
聽到他的回答後,淩傾城轉身跳下擂台,往客棧走回去,軒轅以痕和蔡坤二人癡迷地望著淩傾城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還不肯把目光收回。
“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呐,太美了……”蔡坤不停地讚歎著,“能見到白羽俠的真麵目,此生足矣。”軒轅以痕敲打他的頭:“我受內傷了,你小子還敢這麼放肆,不許再往那個方向看!”蔡坤這才回想起來軒轅以痕方才受了傷:“以痕,你傷哪兒了,我幫你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