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什麼王爺怎麼辦?”鶴筆翁望著遠方京城的方向,陰惻惻的道:“難道咱們真的還要回去幫他?”
不等別人說話,慕容複重重一揮手:“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皇宮之內高手如雲,雖然東方先生和宮先生武功超群,一去必然威懾群魔,但當下我們保護九龍壁要緊,萬萬不可耽誤了這件大事。”
東方不敗看了看宮九:“你看呢?”
宮九淡淡道:“太平王府已經毀了,平南王府又何必留在世上?”
慕容複讚道:“正是如此,我聽宮先生所言,當年太平王府被平南王府利用,才慘遭滅門,此等遭遇令人不甚唏噓感概,如今那個世子鬼迷心竅,正好借此機會報仇雪恨!”
宮九淡淡的掃了慕容複一眼,有些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卻沒有多說。
慕容複看著宮九的眼神,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莫名的怒氣,堂堂大燕皇孫,嫡係血統,正統繼位人,論身份,比在場任何一個人都要高出無數,東方不敗和宮九,兩個人閹人奴才罷了,那什麼鶴筆翁更是江湖草莽,武功也不足道。
內心雖然澎湃欲怒,但慕容複臉上卻換上了一副恭敬至極的神情,眼神不自覺的從外圍那十幾個黑衣人身上略過,當目光落在其中一個蒼髯皓首的蒙麵老者之時,嘴角浮上了一絲淡淡的不為人知的詭異微笑。
但他還是賠笑道:“幾位前輩,依在下看。咱們不如再離得遠些,此處離京城甚近,若是蘇陽那小賊趕來了。咱們不免又是一場血戰,雖說有三位前輩在,咱們也不怕他,但萬一傷了九龍壁,可是大大的麻煩。”
“你這人長得倒是儀表堂堂的,怎的膽子這麼小!”鶴筆翁不耐煩的一揮手:“你沒聽那人說嗎?九龍壁是無法損傷的。這麼重的玉璧,抬起來累也累死了!”
“是是是。在下武功不成,被那蘇陽打的怕了。”慕容複此時就像一個諂媚的小人,嘿嘿自嘲道:“畢竟大事要緊。煩勞老前輩再辛苦一陣。”
鶴筆翁還要說些什麼,東方不敗揮了揮紅袖,淡淡道:“就按他說的辦。”
宮九也點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青翠的小竹哨。含在口中吐氣一吹。
就聽嗚的一聲長音。那十幾名黑衣人立刻就行動了起來,圍住九龍壁,每人抬著一邊,把那萬斤石壁抬了起來。
隻是石壁實在太重,僅僅靠著這些人,雖然能抬起來,可是終究難以快速運走,宮九和東方不敗等人一人站在石壁一側。單掌發力,將石壁托起。向遠方而去。
有了這些高手同時動手,九龍壁雖然奇重無比,但卻如同平地在飛一般,飛快的朝遠處移動著,遠離了京城的範圍。
直到大約距離京城五十裏之後,眾人找了一處隱蔽的山坳,才把九龍壁重新放下,這一番奔跑就看出眾人武功高低來了。
那十幾個黑衣人,大多累的氣喘籲籲,才放下九龍壁,就原地打坐調息,鶴筆翁也是額頭微微見汗,東方不敗和宮九卻神色如常。
慕容複隻覺得有些疲憊,但卻扶著山壁,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悄悄的運氣內功,頓時滿臉通紅,逼出了滿頭的大汗。
“你小子武功也不算太弱了,怎的如此弱不經風?”鶴筆翁嘲笑道。
“在下....在下”慕容複擦了一臉的汗,苦笑道:“在下武功學的不到家,功力不如幾位前輩深厚,倒是讓幾位笑話了。”
“嘿!就你這樣的人,也做皇帝夢?這天下當真是亂了,什麼人都想當皇帝。”鶴筆翁一臉的鄙夷,揮了揮手轉身休息去了。
慕容複滿臉的感概,陪著笑臉幹笑了兩聲。
但鶴筆翁和其他人都沒有看見的是,在慕容複轉身的一刹那,眼角閃過的一絲寒光。
不多時,在山穀之中的半空,緩緩的出現一片淡青色的光華,光華之中,似乎有了模模糊糊的人影出現。
“你要的九龍壁,我們已經帶來了。”宮九雙手負在身後,對著空中的青光道:“我們要的東西,你帶來沒有?”
話音未落,九龍壁無風自動,緩緩的漂浮了起來,越飄越高,最後落在那片光華之中,消失不見。
如此詭異的景象,宮九等人卻不覺得奇怪,那十幾個黑衣人更是麵無表情的站在原地,竟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一般。
“你要的東西,我便是現在給你,你也無用!”青光之中的人影發出若有若無的聲音:“更何況現在隻有一塊玉璧。”
宮九皺眉道:“你不是已經打破了一塊?最後隻剩一塊了?”
那人道:“你們且把最後那一塊帶來,我自然言而有信,讓你們去蘇陽的老家。到時候,天下之大,便盡在你們手中,你們成就皇圖霸業也好,隱居逍遙也罷,隨你們喜歡。”
“蘇陽身邊似乎隨時後高手相互,這小子比遊魚還狡猾,一次殺他不死,以後再想要殺他就難了。”鶴筆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