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吃這件事情,無亂何時何地,木小小總是保持著高漲的熱情。而且她有一點習慣特別好,就是從不挑食,不管啥食物都能吃的有滋有味,吃完後還意猶未盡隻等再來一碗的樣子。有段時間木小小的資金告急,窮的隻能從超市裏抱回一大堆方便麵充當兩個禮拜的夥食,她硬是沒吃膩味,每次吃麵都要把湯底喝的幹幹淨淨才罷休,還做出意猶未盡的樣子。用蔡麗麗的話來講,任何人隻要和木小小一起吃頓飯,即便就著一碟子青菜白米飯,也能成功地被木小小那宛如遲到山珍海味的陶醉而滿足的表情勾起食欲,所以,想要減肥的,最好還是遠離這個從非洲難民區投胎來的吃貨吧。
所以當岸芷和汀蘭看到自家公主毫無形象的吃相時,那表情簡直是醉了:嘴裏塞著一塊醋溜排骨,左手一隻撕扯了大半的紅燒雞腿,右手的湯匙裏也隻剩了半口湯,眼睛死死盯著麵前一盤子油煎肉豆腐……之前還滿以為自家公主轉了性子的侍女又開始了憂慮:這形象,也太豪放了吧,就算是真的很餓,也不至於是這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還有,公主之前一直不是嚷嚷著自己胖了嗎?說好的節食呢?
可是,岸芷和汀蘭哪裏知道眼前這個胡吃海喝的女子其實是她們亂入的作者,而且木小小真的很餓,公裏的菜也很好吃,完全不像在21世紀的菜,全是一股子雞精味精的化學味道,雖然加了各種精的菜也挺鮮美的,但又怎麼比得上在古代天然有機的食材配上皇家大廚的手藝呢?所以,吃得很歡的木小小自然就露出了本性,好像還變本加厲了……
可是,似乎偏偏要和她作對似得,當木小小歡快地準備在塞一塊醋溜排骨時,門外傳來了一把冰冷卻好聽的男音:“公主既然正在用餐,那麼臣就不便打擾了。”木小小循聲望去,嘴裏的那塊排骨哐得一聲掉了下來,油膩膩的正好落在衣擺上,醋印汙了裙擺上精工細繡的玉蘭花。
帥哥啊!百裏青芨在心裏大呼三聲。那人一聲錦繡月色深衣,繪著蘭花清雅高貴的模樣,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俊;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那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著高貴與優雅,隻是眉眼間極冷,不帶任何情感的冰冷漠然。
可是即使穿越成了百裏青芨的身子,木小小那本身喜歡美男的色性一點沒改,加上醋溜排骨的酸味還在嘴裏,於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青芨公主的口水,就這麼毫無節操的流了下來。岸芷、汀蘭當著外男的麵不好明說,著急的幹瞪眼,這下,公主的麵子真的丟大了。
“既然公主真的在專心品嚐食物,那臣告退。”眼見著美男要走,青芨連忙喊住他,急急忙忙問道:“那誰,你叫什麼名字?”
此話一出,整個大殿內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那美男停下腳步,仍是冰冷的眸子盯著青芨,隻是帶了幾分懷疑與奇怪,青芨不明所以地眨眨眼,這句話,她問錯了嗎?
“臣,蕭澈。”冰山美男冷冷甩出一句。
蕭澈?蕭澈!青芨覺得自己的腦子肯定被驢子踢過了,而且那驢子一定是得了老年癡呆的。身為作者,小說裏氣質高冷的美男,出除了男主蕭澈大人還有誰啊!問得這麼白癡,得得,一上午偽裝的高貴冷豔的公主殿下徹底破功了。青芨臉色白一陣紅一陣的,瞄著自己的侍女們,岸芷汀蘭都是一副惋惜的表情,敢情兒她們認為自家主子腦子壞掉了?死追活追的男子都不認識了?
這是個不愉快的開始。青芨暗想要怎麼才能把場子找回來。
於是岸芷汀蘭她們就看見青芨公主殿下從容不迫的從裙子上撿起那個惹禍的排骨,拿了帕子擦幹了嘴角,
站起身來,優優雅雅地起身走到蕭澈公子身前,用一種嗲死人不償命的語氣說道:“蕭公子,要一起,吃頓飯嗎?”說罷,還拋了個不隻是媚眼還是白眼的……
蕭澈一陣惡寒。本來聽水顏說這位青芨公主有些有意思的變化,又迫於父親的麵子,才來的這靈心殿見這個青芨公主,但很明顯水顏騙了自己,這青芨公主哪有半分改變,還是對自己那副樣子,還更惡心了。蕭澈微微皺了皺眉,身子巧妙地退了一步,拉開了和百裏青芨的距離,語氣更加冰冷:“公主殿下,臣還有些事情要處理,就多謝了公主的美意,恐辜負公主心意了。”看著那副冰山臉,青芨在心裏幽幽歎了口氣,看來這個女二真的被自己寫毀了,要怎樣才能糾正了大家對這個女二的映像呢?這是個技術活。
正當青芨想著如何挽回美男心的時候,一陣諷刺的大笑傳來,由遠而近的,回頭看去,白衣飄飄的,拿個小破扇子搖啊搖的,滿臉壞笑的,不是水顏是誰?一見到水顏,青芨就不爽,偏偏在整本小說裏他們兩就是死對頭,這也是一般瑪麗蘇的套路,原諒作者大人的瑪麗蘇情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