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兒,桑兒……”在那一聲聲情、癡的低吼聲中,司徒夏桑的指甲嵌入了他肩膀的肌肉裏麵。
那一夜,他們糾纏著,月光傾灑而入,好像是窺見那滿室香豔,最後都含羞的躲在了雲層後麵。
一夜無夢,這是衛少凊二十一個年頭以來睡得最安穩的一天。然而,當他手攏臂彎,卻發現抱住的是一片空氣的時候,他猛地睜開了眼睛,卻發現本應該睡在自己身旁的女子,此時早已經不知所蹤。
晌午的太陽傾灑而入,獨留滿室殘餘的氣息。衛少凊蹙眉,翻身從床榻上坐了起來,當看到床頭那邊擺放得整整齊齊的衣裳時,地上散落的衣物也都整整齊齊的掛在了屏風之上,他慌亂的心這才緩緩的落回了原地。
“桑兒~”衛少凊不疑有他,伸手取過了衣裳套在了身上,繼而輕喚著司徒夏桑走了出去。
“將軍,郡主說明天就要離開皇城了,她還有好多東西沒有置備,所以早早的便出門了。”府中的此時正在打掃庭院,聽到衛少凊正在找司徒夏桑,拾步上前說道。
衛少凊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胸口沒由來的感到有些沉悶。他微微抬首看了一眼天空,陰沉沉的,一點風都沒有。
“郡主一個人出去的?”衛少凊覺得自己許是太過緊繃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收回了目光。
“沒有,郡主帶著一個下人,說是讓幫拎著點東西,她自己許是拿不住。”下人恭恭敬敬的說道。
聽到她並非一個人出去,身旁帶著府中的下人,衛少凊徹底的放下了心來,卻殊不知,在府宅出去百米的一條鮮有人路過的小巷道裏麵,那名本該跟著司徒夏桑的下人正昏倒在那地上。而彼時,說要去置備東西的司徒夏桑正拿著手中代表著她郡主身份的令牌走進了冥王宮的宮門,身旁則跟著已經換下了一身幹淨衣裙,卻同樣是一身黑色鬥篷加身的蔣雨荷。
路過的宮人再看到司徒夏桑的時候,依舊恭恭敬敬的行禮,因為她的身份並沒有改變,盡管司徒釗謀逆之罪已定,但是陛下並未廢除她的身份,甚至交代過,她依舊是畢夏郡主,商丘的第一郡主。
“看來郡主還是很受陛下喜愛嘛,想來如果沒有淩安陽從中挑撥離間,估計郡主早已經是這後宮的貴妃了。”蔣雨荷壓下心底的那一份妒意,佯裝不在意的說道。
“你不用在我這裏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我該怎麼樣,還輪不到你在這裏平胸論足的。”司徒夏桑神色清冷的說道。
蔣雨荷被司徒夏桑的話給噎住了,她在鬥篷之下的手緊緊的攥成了拳頭,暗自咬牙思忖道:如果不是要借助你進入這冥王宮,憑你也能在我麵前如此囂張,哼!
兩人終是無言,一路朝承乾宮那邊走去。此時太陽已經爬上了山頭,不過卻被烏雲給遮擋住了光輝。隻見偌大的冥王宮格外的安靜,一點風聲都沒有,無聲的危險在一步一步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