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陽光傾瀉而入,隻見房間的地上一如一個多星期前一樣髒亂,地上散落這各種各樣的碎片,隻見碎片上麵有斑斑的血跡。丫鬟心“嗑噔~”一下沉到了穀底,心中低咒不已。
“一個殘廢,又不受寵,怎麼還那麼不安生,要死也別死在這裏啊,真是太晦氣了。”丫鬟很是憤惱,實在覺得自己運氣太背了,原本以為進入了王府,自己的出路大好,未曾想竟然伺候了一個沒有用的王妃,還不如伺候花巷裏出來的舞伶呢。那兩個丫鬟現在在府中可謂是吃香喝辣的,哪裏像自己。
然而抱怨歸抱怨,為了自己的腦袋著想,丫鬟還是小心抬腳跨過了門檻往裏麵走去,不成想自己剛邁出兩步,還沒來得及看清房間裏麵的情況,一隻髒兮兮,手背隱約潰爛的手從後麵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唔~”丫鬟大驚失色,根本沒有想到蔣雨荷竟然藏身於門扉後麵,她咽唔著想要掙紮開她的鉗製,不想還沒有動作,一股刺痛沿著自己的腹部蔓延開來,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
“死,你通通都得給我死。”蔣雨荷左手拿著一塊細長的碎片,不停地在丫鬟的身上捅著,淩亂的頭發糊在她的臉上,那陽光傾灑在她的身後,卻照不亮她臉上的陰霾。
丫鬟在蔣雨荷的手中抽搐了片刻後,便停止了所有的生命體征。蔣雨荷冷漠的丟開了手,大口的喘息著空氣中久違的新鮮空氣,臉上露出了肆意的笑容。
“楚於齊,你以為你這樣就可以控製我了嗎?即使我是草根又如何,我會讓你們都後悔的。”低喃著,蔣雨荷摸索著蹲下了身子,拖著丫鬟的屍體丟到了室內,然後拿著一件黑鬥篷披上,便轉身離開了房間。
當房門合上的“吱呀~”聲在她手中響起的時候,她好像聞到了勝利的味道。
淩安陽,你以為你贏了嗎?我現在所受的傷害,我會一五一十的從你們身上討回來,我活不成,你也別想活著,我會拖著你一起下地獄的。到時候,就等著他們兄弟自相殘殺,對不起我的人,統統都得死!
之前冰女在的時候,便已經帶著蔣雨荷熟悉了整個王府,偶然的一次機會,她聽到了下人提及王府北麵的一座牆麵坍塌了一角,尚待修整,冰女當時要熟悉王府的布局,所以帶著她轉過去看了一下。
尋著記憶中的路線,蔣雨荷摸索著從觀賞林往那邊走去。而居住的庭院中,自從她感染上了梅柳病被隔離起來之後,加上司徒釗已經死了,楚於齊便撤掉了對她的監視,隻留下了兩個侍衛在大門那邊守著。所以,蔣雨荷一路上很順利,一身黑色鬥篷的她穿梭在叢林之中,半柱香之後,成功來到了目的地附近。
然而,正當蔣雨荷準備從叢林中走出來的時候,耳邊隱約傳來了舞伶的聲音,她的腳步頓時停滯住了,臉麵向聲源處轉去。
隻見百米開外有一個花園,此時舞伶整穿梭在那花海之中,身後跟著一個丫鬟,手中提著花籃。
舞伶一邊采花,一邊問道:“王妃那邊近來可有什麼消息?”
自從上次王爺意欲深長的同她說了那些話之後,舞伶心知自己給蔣雨荷下套的事情,想來王爺心中有數,所以這些天,她並沒有再往那邊走動。關於那邊的情況,自己便沒有什麼了解。
“回稟姑娘,王妃那邊的丫鬟上次過來說,王妃的病情並沒有得到控製,加上沒有良好的休養條件,潰爛似乎越發嚴重,整日在房中不停地叫囂著,像個瘋婆子一樣。”丫鬟畢恭畢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