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伶沒想到他會突然停下來,整個人直接撞到了他的胸口,還沒反應過來,耳邊便傳來了他的聲音。
王妃!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打算廢除了蔣雨荷,想要自己做他的王妃嗎?舞伶怔忪的從楚於齊的懷中抬起了腦袋。
四目相對,看著男子漂亮的的眼睛,隻見那裏麵一片黑沉,宛如一汪幽潭,裏麵倒映著她的身影。一時間,舞伶感覺自己被蠱惑了,她想,或許在那一瞬間,自己是真的心動了。因為一直都是理智的她,在沒有剝析清楚他的意思的時候,竟然義無反顧的點了點頭。
“王爺,奴家喜愛你,自然想要成為你的妻子。但是,奴家自知身份卑賤,不敢奢求太多,但求能一直陪在你的身旁。”說話間,舞伶傾身抱住了楚於齊的腰。
“既然如此,以後不要再做出這樣的事情,乖乖的在自己的屋中呆好。”說著,楚於齊神色冷漠的伸手拉開了她的手,“來人,送姑娘到閨中好生呆著,不要讓其亂跑。”
語畢,楚於齊在舞伶驚愕的目光中,無情的轉身消失在了石徑的盡頭。有些事情,他不說,不代表不知道。舞伶的這些小伎倆,在偌大的冥王宮裏麵,早就被妃嬪們玩爛了,他身為一個皇子,這種爭風吃醋,暗地裏勾心鬥角的事情見得多了。更何況,這種小伎倆他都看不清,又怎能同楚煜抗衡到現在。
喜愛?到底,她還不是因為看重自己的地位才如此費盡心思,說來,喜愛的也不過是他身後的富貴,嗬~楚於齊嗤之以鼻。
蔣雨荷被隔離了,隔離在了自己的房中。除了每天定時定點給她送藥送食的下人之外,沒有人在踏足那裏。她就像是一個待死的人,身體上的膿包開始潰爛,盡管看不見,她也能感受得到,那些藥汁根本沒有太大的用處。
而彼時的冥王宮裏麵,離歌清醒沒多久,由於體力比較差,很快又睡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微微側首,楚煜安靜的睡容便映入了她的眼簾。
看著他難掩憔悴的眉眼,還有始終緊蹙的眉頭,離歌心中有些酸澀。明明是自己昏迷不醒,可是看著,他卻更像是重病未愈的人,可見在自己昏迷的這期間,他有多難熬。
離歌艱難並小心的移動著自己的手來到了他的眉宇間,輕輕的撫平了他眉宇間的褶皺。
他睡得很沉,離歌就這樣看著他,從鬼門關走了這麼一趟,此時就這樣看著他,她都覺得格外的幸福。
正當這時,伽羅端著藥推開殿門走了進來,看到她已經醒了,盡管臉上依舊沒有太多的血色,但是精神卻比昨天看著好了很多,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離歌示意她小聲一點,她想要楚煜再睡一會兒。然而,楚煜隻習慣來自於她身上的氣息,除了她之外,別人的氣息逼近,他體內的警覺性便會覺醒,即使伽羅他們,也是一樣的結果。所以,在伽羅開門進來的那一瞬間,他便醒了。
伽羅對此,也甚是了解,她但笑不語的示意離歌垂首往陛下身上看去。
離歌不明所以,順著她的目光垂首朝楚煜看去,隻見他已經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