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橫空而過,隻見那頭顱最角處還掛著那一抹笑容,眼睛裏的得意之色尚且升起。目光上移,隻見呢一具騰空而起身體上,脖子上空蕩蕩的,一秒鍾的生物機能停止後,那具軀體宛如一個木樁一般,垂直砸在了地上,強大的重力作用下,那筆直的雙腿傳來的骨頭斷裂的聲音,在這靜謐而充滿血腥的雨夜下,格外的刺耳。
“碰~”的一聲,那軀體無力的倒在了泥濘的泥水中,那頭顱就卡在那竹子根部那裏,不偏不倚的,正好對著軀體的這邊,好像是在眺望著自己的身體。
“真是疼得很!”岑衍嫌惡的甩了一甩自己手中的折扇,任那雨水把上麵殘留的鮮血給衝刷掉。繼而垂首凝眸看著自己被挑掉一塊肉的肩膀,呲牙咧嘴的說道。可是,他的聲音格外的冷,明明是呼痛,卻不帶半分的疼痛之意。
為首的黑衣人膛目結舌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那一刹那之間,恐懼朝他席卷而來。太快了,岑衍的攻速太快了,就在他們以為自己要勝利的時候,他手中的折扇什麼時候出去的,他們都不知道。怎叫人不感到心驚。
“說說吧,司徒釗和你們家王爺有多少人在這附近?”岑衍抬首,森冷的目光落在了唯一幸存的黑衣人身上。
黑衣人渾身一震,說道:“兄台,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司徒釗,什麼王爺!”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同本將軍演戲嗎?本將軍這戲台子可沒少看,還是說,你覺得本將軍是個蠢笨之人,嗯~”岑衍鼻間輕哼,伴著濃重的不耐之色。
黑衣人執著手中的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見慣了生死,但是那都是他們見別人在自己手中慘死,他何曾想過有一天自己也會麵臨到這樣的境遇,它是如此的煎熬。那種死亡的感覺就在的脖頸上,涼涼的,絲絲扣著他的心髒。
“我說了,你會放了我嗎?”在同伴的慘死畫麵第三次不受控製的從自己眼前劃過的時候,黑衣人最終還是承受不住了。
生命誠可貴,自己是為了回去複明,並不是害怕死亡。黑衣人在心底暗暗的告訴自己,這是一個聰明人該做的,王爺一定會嘉讚自己的。
岑衍可沒有去理會他的這些心理活動,對於黑衣人有了鬆開的跡象,他並沒有太多的意外。借用皇後娘娘說過的一句話曾對著自己喃喃自語的一句話——螻蟻尚且貪生,何況人乎!岑衍本身就是殺者,他清楚的知道,他們這些殺者習慣了掌控人生死,但是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本末倒置,不能攻克自己的心理防線的人,通常對生死的畏懼更甚普通人。
“這就要看你提供的消息有沒有讓本將軍滿意了。”岑衍也沒有同他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