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名黑衣人也敏捷的抽出了自己的劍,縱身跳到了一旁。程略“嘭~”的一聲,直挺挺的往後倒在那泥濘的竹林地上,雙眸看著細雨紛飛的夜空。細細看去,眼眶似有些微紅,隻是,那臉上卻已然分不出是雨水還是淚水。
“霞芳,此生,終究……是我……”程略負了你!最後的五個字,永遠的消失在了程略的喉嚨間。
距離程略比較近的兩名黑衣人,身上無可避免的還是被濺了一身泥水,他們低咒了一聲,紛紛朝程略的身上啐了一口水。
“真是該死的東西,任務失敗,竟然還頑固抵抗,這麼惡心的天氣,讓我們守了半天。”其中一名黑衣人低咒道。
“那不是,竟然還殺死了我們一弟兄。”另一名黑衣人憤憤不已,目光落在距離他們不遠處,是被程略竹枝刺穿喉嚨,一命嗚呼的黑衣人,實在憤憤難平,又往程略身上啐了一口水。
“好了,別廢話了,想來出口距離這裏不遠,快把消息放出去。”為首的黑衣人低喝住了他們,沉聲說道。
“知道了,司徒釗的人距離這裏不遠,我現在就去。”語落,其中一名黑衣人收起了手中的劍,縱身消失在了竹林間。
“走,我們兩個去前方看看,今天不能再有所閃失了。”
“是。”剩下的黑衣人頷了頷首,兩人努力的在夜色中尋著程略殘留下的腳步往前走去。
靖王府內,蔣雨荷是在一陣冰冷中醒過來的,她意識混沌的伸手摸了一摸自己的臉,濕漉漉一片,突然,昏迷前的記憶宛如潮湧一般席卷而來,她猛地打了一個激靈從床榻上坐了起來。
“誰,是誰?你知道本宮是誰嗎?本宮是靖王王妃,你們這一群吃了熊心豹子膽的賊黨,竟然該偷襲本宮,小心本宮摘了……”發現自己沒有被綁起來,蔣雨荷張牙舞爪的翻身而起,直接朝前衝了過來,但是卻被人一腳踹在了胸口上,“碰~”的一聲重新摔倒在了床榻中。
“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可嚇死妹妹了!”
回應蔣雨荷的是一聲嬌嗔,蔣雨荷愣了一下,好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直到那一道聲音再次響起,她才恍惚的反應過來。
“看來姐姐是真的醉得不輕,這會兒都開始說胡話了,也不知道在外麵丟了王爺多大的麵子。”
“賤人,竟然是你,是你偷襲了本宮,誰給你這麼大的膽子,你以為楚於齊護著你,你就可以在本宮這裏囂張嗎?本宮再不受寵,也是正主,你不過是下三濫的髒東西。”蔣雨荷聽出來了,站在自己麵前的哪裏是什麼賊人,分明是楚於齊前兩天弄進府中的舞伶。
後頸的疼痛刺激著蔣雨荷的神經,想到自己的今天的大事,竟然被舞伶給耽誤了。新仇舊恨頓時湧上心頭,蔣雨荷的臉陰沉得厲害,她伸手便要拿出自己的衣袖中水果刀,不想卻撈了一個空。
舞伶在她身上可是吃過一次虧的,知道她身上時常帶著一把不起眼的水果刀,眼看著她故技重施,頓時往後站了站,警惕的看著她。
然而,一秒鍾過去了,兩秒鍾過去了,蔣雨荷卻什麼也沒有掏出來,舞伶的心頓時放回到了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