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你難道就不擔心小人解了身上的毒後,突然反悔嗎?”程略捏著手中的小瓶子,問道。
“他都願意救的人,我相信他的相信。”離歌抬眸看向身旁的人,眼底滿是堅定。
相信他的相信!程略被這一句話給深深的震撼到了。那一瞬間,他隱約明白了為什麼世人口中冷血無情,冷殘無欲的冥王陛下會不惜把自己暴露在危險之中,任其成為自己的軟肋。
“從這裏出去之後,陛下還有皇後娘娘務必不要往西麵走,最好不要停留,早些同自己的人彙合。”程略從小瓶子中倒出了解藥,仰頭服下,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後,沉聲甩下了這麼一句話便消失在了密道出口那邊。
“看來楚於齊的人應該在西麵那邊做了部署。”岑衍沉聲道。
“這不足為奇。他既然冒險派人假扮成蔣雨荷尾隨我來到這密道裏,肯定在外麵做好接應的工作的,我現在感興趣的是司徒釗知不知道這些事情。”說著,離歌目光落到了地麵上還昏迷中的冰女。
“司徒釗並不知道這些,他利用蔣雨荷作為掩護,目的便是想要把我們的注意力引開,火力對準楚於齊。”楚煜說道。
“確實,方才程略故意被我們擒住的時候,直接說自己是司徒釗派來的,看來八九不離十,是打算要把矛頭指向司徒釗。所幸是陛下眼睛畢竟敏銳,在打鬥中看到了程略脖子上的項鏈,還有現場的其他細節看到了這件事情的本質。”岑衍解釋道。
離歌點了點:“那就說得通了,看來他們的關係並不怎麼牢靠。”
司徒釗這段時間雖然被打壓得厲害,但是在商丘的根基到底足夠深,並不是一朝一夕便能連根拔起的。楚於齊雖是落難歸來的王爺,可是前期來勢洶洶,背後的實力也不能小覷。這兩人單個人的力量而言,可能還不足以為懼,但是如果兩人聯手,那麼卻不得不讓人忌憚。
離歌之前一直擔心這個問題,不過如今看來,司徒釗疑心病太重的,而且私心太多,並不是真心的輔佐楚於齊,他的野心已經不僅僅止步於畢國公。
岑衍道:“老狐狸一個,打著一手好算盤,靖王不過是他的一個權宜之計罷了。畢竟商丘到底是姓楚,他要想順理成章,不激怒民意的情況下改朝換代,可得有一個代罪羔羊在前麵先做好鋪墊。”
“放心吧,我能處理。”楚煜知道離歌擔心自己,卻不想她再為這些操勞,沒有什麼比她的身體健康更重要。
岑衍趕忙應和道:“是啊,是啊!皇後娘娘,陛下的能力你完全不用擔心。”
離歌瞟了他一眼,岑衍聳了聳肩,依舊一副痞氣十足的模樣。正在這時,突然“轟隆~”的一聲巨響傳來,側目望去,聲音乃是通往石台這邊的四座石橋上麵覆蓋的冰層開始脫落,砸在了地麵上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