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司徒釗的躁進,楚於齊從進門以來,就說了一句話——白莊主,不用客氣!之後便自顧自的品著桌子上的香茗,期間並沒有發表一句感言。即使在眼下的這種情況,他依舊神色很是淡然。
符逸餘光看著他的模樣,有些捉摸不透他現在是什麼心思,到底陛下蒞臨金陵山莊是為了貴妃娘娘的這件事情,他知道多少,又參與了多少。
正當符逸心中思緒萬千同司徒釗對峙的時候,門口突然跑來了一個下人,身穿著山莊仆人裝,神色慌慌張張的,看到符逸,直接“嘭~”的一聲跪倒在地,氣喘籲籲的說道:“莊主,大事不好了。沐浴坊那邊著火了。並且有下人看到陛下和皇後娘娘在那邊出沒。”
下人其實並不是金陵山莊裏麵的下人,而是諜者臨時假扮的。司徒釗並不知道來人的身份,聽到他所帶來的消息,眼底閃過一抹流光。
哈哈……楚煜,連老天都幫老夫,老夫看你拿什麼跟老夫鬥。司徒釗看著慌慌張張跑進來的下人,心中大喜。
白玦,不管你是誰的人,今夜注定是你的死期了,還有這金陵山莊,老夫今日便要把它夷為平地。司徒釗目光一片幽深,對於現在的他而言是寧可錯殺三千,不可放過一個。
就在那麼一瞬間的時間,司徒釗的腦海中已經有了一個對策,他麵色冷凝的看著符逸,低喝道:“白玦,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撒謊。陛下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的腦袋也別想留了。”語落,司徒釗揚手一揮,“來人,把白莊主給老夫押下去。在老夫沒有確定陛下安全之前,不準任何人接近他。”
守在門外乃是宮中的侍衛,身為畢國公,他的人隻能候在莊外。隻見那些侍衛聽到他的話,下意識麵麵相覷了一眼,猶豫了片刻。
司徒釗見此,臉色有些不好,這種行為在楚煜登基之前,他可何曾見過。先王在世之前,對他都是禮遇三分,更別提其他人了,都是仰望著他的。可是現在……
楚煜,老夫不除掉你,實在難解心頭之恨。商丘的半壁江山都是老夫打下的,為什麼你要出現,奪走了老夫苦心經營了半輩子的心血,老夫不會讓你得逞的。現在,從金陵山莊開始,老夫要一一奪回本該屬於老夫的一切。
司徒釗眼底一片寒光,垂放在身旁的手更是緊緊的攥了起來。已經去而複返的幻見此,趕忙上前對著那些侍衛沉聲說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沒聽到陛下在金陵山莊遇難了嗎?陛下要是真在金陵山莊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眼下你們不動如山的,到時候一個個都是幫凶,腦袋不想要了?”
侍衛們聞言,渾身一震,打了一個激靈,心想著還真是這麼一個理兒,眼下陛下不在,岑將軍他們也沒有一個人在,那現在就是畢國公最大,不聽他的,還能聽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