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這裏機關重重,要是再觸發這裏的機關……”冰女驚呼,覺得離歌簡直就是異想天開,太天真了。
離歌抬手直接打斷了冰女的話,示意她注意八卦陣與那邊的距離,繼而往八卦陣走去,然後矮身伸手觸摸那邊緣,隻見它好像被激活了一般,猛地閃出了一道光。
冰女驚駭,伸手想要把離歌拽起來,但是就在這麼一瞬間,離歌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隻見那匕首碰觸在那八卦圖上,可是剛才的異像卻沒有出現。
冰女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一臉驚詫得看著離歌,聲音裏飽含質疑:“你怎麼會知道的?”
聽到身後穿來的質疑聲,離歌默默的翻了個白眼:“不用疑神疑鬼,我隻是剛才的時候無意間發現的。”說著,離歌指了指那旁邊的冰樹,“方才那冰樹上有一片冰葉掉落,正好落在那八卦陣上,但是卻沒有觸發任何的機關。所以,我不得不推測,這個八卦陣其實是受溫度所控製的。”
冰女聞言,恍然大悟,看著她的手,說道:“人的體溫是觸發八卦陣的關鍵。”
離歌點了點頭:“是的,所以我們可以嚐試著從這方麵著手,想辦法看看那邊是什麼情況。畢竟一圈走來,也就那最可疑,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問題。”
冰女目光沉沉落在了離歌腰上的竹節鞭,離歌不明所以的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恍悟,果不其然……
“世人皆知皇後娘娘耍得一手好鞭子,眼下,你能不能活著出去,就看你的表現了。”冰女朝離歌逼近。
離歌狂汗,沒有想到最後竟然把自己給賣了,她抬首朝那邊的玉盤看去,然後擺了擺手:“我想你還是不要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的鞭子向來都是亂抽的。”
不是離歌不想幫忙,而是她自己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去完成這樣艱巨的任務。雖說她的鞭子已經上手,能精準按照自己的意願去製敵,可是那是大目標的情況。眼下的情況……看著那邊霧氣嫋嫋,若隱若現的東西,離歌不由緊張的吞了吞口水。
“我也要告訴你,我沒有要征詢你意見的意思。”冰女的態度很強硬。
離歌擰眉,絲毫不畏懼她眼底的淩厲之色,說道:“風險太大了,我不能拿這麼大的事情來賭。這裏四麵空曠,可不比你們剛才,要是我失手了,觸發了這裏的機關,你到時候我們根本無處躲藏。”
“難道你以為我們還有時間躊躇?”冰女聲音冷冽的說道,“以現在的環境,還有我們現在的體能,最多能撐到半柱香的時間,到時候還找不到出口,我們勢必要沉睡在此。然後,你還認為在拖一拖嗎?”
離歌聞言,眉頭緊緊的蹙了起來,她轉頭往那邊冰樹那邊十分可疑的玉盤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雖然冰女的話是沒有錯,但是她覺得如此還是太過草率了。
“我想要的是努力找到出口。活著從這裏出去,而不是這樣一半一半的賭命。”離歌沉聲說道。
冰女看著她臉上的堅毅,那一句“活著從這裏出去”宛如一塊石子砸在了她平靜無波的世界中。身為死士,他們其實對生死的概念並不是很深,出任務之於他們而言不是生就是死。所以,此時此刻離歌眼底的對生命的渴望對她來說是全然陌生的,讓人震撼不已。
語落,離歌環顧了一下四周,腦海中更是閑都不沒有閑一下,快速的運轉著。突然,她的目光觸及到了冰女身上因為沾染了鮮血開始結冰而凝固的衣角時,腦海中靈光一閃。
“有辦法了。”離歌狂喜道。
冰女聞言,向來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上不自覺的劃過一抹驚喜而不自知:“你有什麼辦法?”
離歌指了指她的衣角,喜笑顏開的說道:“浸濕的衣服在零攝氏度以下的低溫環境中很快便會凝固,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條件做一個衣婁,然後把那東西撈過來,這樣就萬無一失了。”
“零攝氏度?”冰女擰眉,以為離歌在用什麼暗語,生怕自己漏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誤了事情。
額……現在的重點是這個嗎?這重心放錯了吧。離歌默然,對上冰女的小心,無奈的說道:“這個不是很重要的東西,就是形容溫度過低的詞彙罷了,現在的重點是我們需要找水來把衣服弄濕,然後綁在鞭子的末端,固定成一個碗狀。”
“水?”冰女聞言,眉頭緊緊的擰成了一團,“這裏到處溫度這麼低,水流都結冰了,哪來的水。真要說,也就隻有我們人體的液體了。”說著,冰女往離歌的下/身看去。
離歌愣了一秒鍾才意會過來,她額頭飛過一群烏鴉,默默的給她比了一個“你牛”的手勢,說道:“牆都不扶,就服你。”繼而,她轉頭指著他們身邊的所有物,無力的說道,“冰都是水形成的,我們四周其實不都是水?用一點內力,何愁沒有水,根本就不需要什麼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