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還不是很明白是什麼情況,怎麼好好的突然打起來了,他麵露疑色,轉頭朝楚於齊看去,問道:“主子,屬下不明白,司徒釗近日不是規規矩矩的,一直沒有什麼動靜嗎,怎麼今天突然大動幹戈?”
“近日來,楚煜開始逼他交出手中的兵權了,再加上畢夏失蹤多日,派出去的人一直沒有找到人,人在楚煜的手中無疑,這對於司徒釗來說可是雪上加霜。明天就到期限日了,這個老狐狸怎麼可能還坐得住。”楚於齊沉聲道。
“可是,他是通過什麼方式來突破眼下的僵局呢?盡管現在衛少凊不在皇城中,冥王手底下少了一名悍將,但是我們同其多次交手來看,他們似乎有一股不明的力量站在黑暗之中,伺機潛伏不動,司徒釗不傻,不可能沒有發現。”雷鳴擰眉,迄今為止,那一股神秘的力量他們一直都沒有頭緒。
這兩個月以來,看似對方在明,我方在暗,但是實則並非如此,他們一直很被動的被對方瓦解著在皇城內鞏固多年的根基,尤其是鳳來儀酒肆的暴露,簡直讓他們措手不及。
“你難道到了現在還覺得蔣雨荷拿到那邀請函是一個意外嗎?”楚於齊聲音透著無限的寒意,眼前閃過蔣雨荷身旁伺候的丫鬟,但是印象卻很模糊,怎麼也想不起那人的模樣。
雷鳴聽到了楚於齊的話,同樣陷入了沉思,卻怎麼也想不通這裏麵到底哪裏出了錯,真要說的話……
“難道主子的意思是那個丫鬟是司徒釗的人。”雷鳴驚呼,有些難以置信。
楚於齊目光沉沉:“你可還記得司徒釗手底下的那十名死士?其中有一個女子,名喚冰女,善易容和製毒。”
聞言,雷鳴陷入了沉思,但是腦海中對於蔣雨荷身旁的丫鬟印象實在太模糊,實在沒有一絲一毫的印象。
“是屬下大意了!”雷鳴神色愧疚,實在沒有想到經曆了這多事情,蔣雨荷竟然還敢在他們的眼皮底下翻騰。
“無所謂,司徒釗這隻老狐狸耐不住性子,那所幸便讓他給我們探探楚煜的底兒,得不償失。至於蔣雨荷,前天讓你帶出去的消息,想必那老狐狸的人也有所耳聞了,暫且不會壞了我們的計劃。”楚於齊說道。
“那今日,我們就什麼都不用做嗎?”雷鳴問道。
楚於齊伸手接了一下天空中飄下來的雨絲,說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我們又何須著急衝鋒陷陣。你去安排一下,明天我們去會一會錦元國的洛小將軍,說不定有意外的收獲。至於這邊,就讓他們先鬥個你死我活便是,不妨礙。”
雷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眼看著天空的雨絲越來越大,卻遲遲不見主子看著遠方,絲毫沒有要躲雨的意思,嘴巴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說,閃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與此同時,楚煜疾步來到沐浴坊附近的時候,正好同符逸假扮的“白玦”撞了個正著,兩人對視了一眼,並沒有任何交談,直接抬腳穿過拱門往裏麵走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狼藉,濃重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原本整潔的沐浴坊已經浸泡在一片血海之中,四周可見激烈的打鬥痕跡。
“屬下拜見陛下!”暗中保護離歌的諜者滿臉是血在楚煜的前麵跪下,神色凝重。
楚煜聲音有些不穩:“人呢?”
“回稟陛下,皇後娘娘在沐浴坊裏麵消失了。”諜者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