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榮璟也發現了這一點,本來普通人家要是修築這種地下密道由於空氣的不流通,整個空間都會顯得很沉悶。
“這個我也說不上來,一般來說底下密道由於地下的原因都會比較沉悶,但是如果在修築的時候考慮到了通風性的問題,並通過一定的手段,投擲大量的財力,也不是不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鄔榮璟沉吟道,“在這裏猜著也沒用,下去看一看便知道了。”
兩人沒有再就這個問題做討論,拾步繼續往下走,然而走到一半的時候,鄔榮璟突然停下了腳步。
離歌狐疑的看著他,正要開口詢問一二,卻被他用眼神製止了。
鄔榮璟扯過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寫到:後麵好像有人跟蹤我們。
離歌神色一淩,兩人相視一眼,腳步加快的往前走了一下,繼而不約而同的停下了腳步,身子緊緊貼著牆壁,利用甬道拐彎的弧度避開後麵來人的視線。
蔣雨荷在冰女的攙扶下,不遠不近的跟著離歌和鄔榮璟,不想跟著跟著,突然發現前方的腳步聲在疾步走了一下後,便沒了聲音。
冰女眼睛警惕的眯了起來,然後貓著身子,停下了腳步,屏氣凝神聽了一下前方的動靜。但是空氣中除了她們自己的呼吸聲,什麼聲響也沒有了。
什麼情況?難道被發現了?冰女凝眸。
然而,不同於她的警覺性,蔣雨荷此時更多的是擔心密道的另一頭是出口,她可不想到手的鴨子三番兩次的從自己的手中飛走。
“你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快追過去,要不然到時候人沒影了,看你怎麼跟你家大人交代。”蔣雨荷憋著聲音,神色不善的低吼道。
冰女最討厭的就是蔣雨荷這麼一副人上人的自傲模樣,不過眼下情況特殊,盡管心中有所厭棄,倒也沒有再同她爭論。她沉思了一下,也確實擔心這當中有詐,便加快了腳步往前走去。
不想在經過一小拐彎處,一把利劍搭在了她們的脖子上,那冰涼的觸感讓她們生生的停下了腳步。
“我說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原來是靖王妃啊。”離歌挑眉,有些意外的看著來人。
鄔榮璟啐了一口,咕噥道:“我靠,竟然是一瞎子,真是哪那兒都看得到她,晦氣。”
聽到離歌和鄔榮璟飽含鄙夷和厭棄的聲音,蔣雨荷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她被耍了,臉宛如調料盤一樣白了變青,青了變紫,紫了變黑,可豐富多彩了。
“原來你們早就知道我們跟蹤你,方才那腳步聲是你們刻意製造出來迷惑我的,該死的賤人。”蔣雨荷低吼。
“人至賤則無敵。”離歌寒著眼睛看著蔣雨荷,說道,“能把跟蹤別人說得這麼無辜的人,恐怕這世間也隻有靖王妃能做得到了,看看這憤怒的小臉,嘖嘖……”
“淩安陽,你說誰賤呢?”蔣雨荷麵色猙獰的衝著離歌嘶吼道。
“誰應聲就是說誰咯,幹嘛,不服氣啊?不服氣你倒是有本事來咬我啊!”說著,離歌拾步上前,一把捏住了蔣雨荷的下巴,並且往前帶了帶。
“唔~”鋒利的劍刃頓時在蔣雨荷的脖子上劃出了一道血痕,刺痛傳來,嚇得蔣雨荷繃緊了身子。
離歌欣賞著她臉上的驚恐,聲音極盡溫柔的說道:“怎麼,靖王妃不是最能說嗎?怎麼這會兒不說了,我還等著欣賞你那‘豐富’的詞彙呢。”
啊~“淩安陽”你個該死的賤人,你竟然如此脅迫我。啊,我的脖子,痛~痛~蔣雨荷嘴巴動了動,想要把心底的嘶吼呐喊出來。但是僅僅是吞一下口水,脖子上的劍刃又壓迫上來了兩分,嚇得她連呼吸都不敢呼吸了,生怕那劍刃一不小心隔到了自己的喉嚨。
“小丫鬟,你主人不識好歹,今天我就留下了。至於你,不關你的事兒,我也不想濫殺無辜,委屈一下你了。”離歌並沒有再理會蔣雨荷,轉頭看向那一身丫鬟裝扮,並不起眼的冰女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