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離歌驚訝想著,這師徒的組合怎麼那麼有喜感,小和尚這麼正氣凜然的管著自己師傅,也不怕自己師傅不答應幫他的時候,隻見他突然麵色一改,猛地說道:“但是,成交了!”
離歌腳底一個趔趄,直接歪到在了楚煜的身上,哭笑不得。感情前麵隻是一個情感鋪墊,後麵才是重點啊。
這倆一老一小,確定不是東北二人轉?也太搞笑了吧,塑料師徒情啊,在這小一群小動物身上,啥都是浮雲。
老和尚頓時樂嗬嗬了,他很是心滿意足的摸著自己的胡子,轉頭對上符逸:“這位施主,你看我徒兒都這麼說了,為師我不幫也實在不行,這萬物生靈都不過是人間渡劫罷了,切莫要增加自身的殺戮血腥。既然祭天需幹淨的鮮血來為百姓祈福,那這世間,心懷百姓之人的血才是用來祈福最純淨的。”老和尚說著,拾步來到了手執大刀的男子旁邊,伸手便劃破了自己的手掌,溫熱的鮮血在空中劃出了一個美麗的弧度。
“這……”底下的眾賓客見此,不由麵麵相覷。話雖如此,但是自古以來,春祭的模式便是牛羊祭天,在他們根深蒂固的思想中,老和尚的做法,他們一時間還是有些接受不來的。
饒是淩雲寺底下比較有名氣的大師兄和二師兄都不禁蹙緊了眉頭,不約而同的說道。
“師祖,雖然你德高望重,但是這不符合世俗啊!”伴著他們質疑的聲音,底下本就騷動的人們頓時跟風起浪,一致都覺得老祖宗傳來的禮俗,不能亂改,生怕激怒了上天。
離歌聽著那嘰嘰喳喳的聲音,還是第一次領略了古代迷信的程度,還有墨守成規的封建思想。
眼看著情緒越來越激動的眾賓客,離歌揚起了自己的手,清脆的掌聲從她的手中響起,眾人不約而同的朝她投來了驚訝還有狐疑的目光。
“說得好,既然是向上天祈福,本就不該殺戮,因為那不是代表對其敬重和信仰,而是強加罪孽於神靈之身。”離歌緩緩的行至圜丘之上,目光傲然的環顧了一下眾人。盡管她的聲音沒有太大的起伏,也沒有所謂的欲揚頓挫,但是那鏗鏘有力的字句卻砸在了眾人的心中。
楚煜深深的看著台上光芒四射,卻不自知的女子,眼底滿是自豪。不過,他想,如果可以,他更想獨享她如此美麗奪人的一麵。
楚煜向來是一個行動者,他拾步來到了離歌的身旁,霸道的環著她的腰身帶進了自己的懷中,聲音渾厚不容置喙的說道:“既然皇後娘娘已經發話了,今後春祭儀式便就此訂正,禮部大人!”
突然被點到名字的禮部尚書頓時脊背一挺,趕忙從座位上走了出來:“是,陛下,微臣回去立即修訂。”
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楚煜這麼一站出來發話,底下眾賓客頓時也就安靜了,雖然可能在他們的心底多少有些聲音,但是規矩本就是人定的,身為一個王朝,君王的話和決定就是規矩。
台下,矗立在楚於齊身旁的蔣雨荷盡管看不見,但是單是聽到那些聲音,卻足以她嫉妒得發狂了。
果然是賤人,無時不刻想要表現自己,極力吸引別的男人的注意力。蔣雨荷牙根都咬出血了,楚煜對離歌的寵溺刺激著她脆弱的神經。
符逸頂著白玦的身份,適時地站出來,春祭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有任何的影響。眼看著除穢儀式已經開始,離歌正準備回到自己的位置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衣角上有股阻力。她狐疑的垂首看去,隻見小和尚一臉笑容的看著自己。
“漂亮姐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