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才真好,好話,壞話都被他給說了。離歌腹誹不已,抬首看著自家男人精致的下巴,小聲的咕噥道:“難怪當年他深得聖寵。”我家相公就是太寡言少語了,哎~“莊主,大夫已經在廂房那邊等候了。”前去喚大夫的下人氣喘籲籲的從走廊的另一頭跑了過來。
白玦點了點頭:“好的,我們這就過去。”
大夫?楚於齊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楚煜懷中的離歌身上,繼而想起蔣雨荷種在她身上的血蠱,眉頭微微的皺了一下。
這一個多月來,女子相對比初遇時要消瘦了很多,盡管此時已經掃去了前段時間眉眼中的憂愁,但是身子骨卻越來越單薄了。根據雷鳴的情報,她體內的血蠱早前已經被楚煜控製住了,但是在錦元國來使蒞臨皇城的前晚上,她體內的血蠱卻不明所以的突然發作,這七天來,她幾乎每晚上都飽受血蠱的折磨。
楚於齊因為伽羅的原因,對蠱蟲還是有定的了解的,血蠱乃是罕見的蠱毒,從蠱毒發作到七竅流血而亡也僅僅隻有七七四十九天的時間。然而,事實證明,往往其死亡期限更短,在蠱毒發作前後不到的十幾天後,大多數便忍受不了越來越痛的蝕骨之痛選擇自我了結。
現如今,她的蠱毒發作已經有七天了,盡管楚煜的身旁有著容澤這樣的能者,再緩解,她此時體內的疼痛也必定不會太弱。可是……想到三天前軒雲宮發生的事情,楚於齊眸光漸深。
“淩安陽”,到底你是個怎樣的女子?傳言中草菅人命、恃寵而驕的無腦公主和眼前百折不摧、古靈精怪而聰穎的你,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你?流言再荒誕,但是無風不起浪。這世間,真的有人性格差異如此之大的嗎?
楚於齊腦海中不期而然閃過楚煜對其的稱呼,“阿離”,他喚她為“阿離”,為何他會這樣稱呼她?
楚煜看著楚於齊落在離歌身上的目光,那其中仿佛要把她看穿的目光讓他很不舒服。他清楚的知道,楚於齊乃至南宮辰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鄔榮璟和其親人對她深信不疑,阿離的性格同傳聞中相差太大了,勢必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盡管心中清楚,即使他們心存疑慮派人前去查探也查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但是這個作為楚煜心中的不安症結,他還是很不喜楚於齊這樣的目光。他環抱著離歌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理也不理楚於齊,拾步擦過他往另一頭的走廊走去。
白玦見此,趕忙朝楚於齊頷了頷首,讓下人招待他,便拾步追著楚煜的步子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王爺,陛下這樣簡直太目中無人了,你怎麼說也是他皇兄。”對於楚煜的無視和冷漠,雷鳴首先發難。
“這不就是他最初的模樣嗎,有什麼好生氣的。”楚於齊深深的看了一眼他們離去的方向,冷峻的說道。
雷鳴聞言,頓時啞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