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今天自己此番背著楚於齊來到這裏的目的,蔣雨荷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了心頭的不甘和憤怒。
“南宮辰,你不也喜歡那賤人嗎?放心,你在此出沒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今天……”蔣雨荷嘴角揚起了一抹冷笑,說道,“我來此,是給你送一樣東西的。”
南宮辰挑眉,看著蔣雨荷從衣袖中拿出來的東西,眼底滿是興味:“出城令牌?”
蔣雨荷點了點頭:“是的,出城令牌。你大可帶著那賤人大搖大擺的離開皇城。你不用擔心,冥王陛下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人。到時候,即使他們發現了,也會有人引開他們的注意力。”
還真是有趣!南宮辰看著被她拿在手中摩挲的令牌,明知故問道:“本君憑什麼相信你手中的令牌是真的。如果本君沒了解錯的話,女人,你不過是一個棄妃,還是一個瞎子,這有分量的東西……”
後麵的話,南宮辰並沒有明說,不過有時候往往這種欲言又止的方式效果更甚。果不其然,蔣雨荷聽到了南宮辰的話,臉上滿是猙獰。她伸手小心的覆上了蒙在眼睛上的白紗,感受著下麵空蕩蕩的眼眶。
“瞎子?哈哈……是,我是個瞎子,但是那又如何?那是他送我的禮物,我那麼的愛他,又怎麼會在乎這個。要怪就要怪淩安陽這個賤人,我的這雙眼睛還有滿身傷殘,都是因為她的存在,賤人,賤人!”
前一刻,蔣雨荷還是一副深情款款的表情,後一刻,麵目猙獰,恨不得吃了離歌的肉,噬了離歌的骨血,然後在鞭屍,那種由內而外所透露出來的恨意使得她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鬱而充滿了邪惡的黑色氣息。
南宮辰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由想起了《妙色王求法偈》中的一句話——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這就是愛情嗎?南宮辰腦海中不禁浮浮沉沉閃過五年前的場景,往昔依舊曆曆在目。
楚於齊,本局再給你一次機會,屆時,如你還是……南宮辰瞳孔縮了縮,裏麵一片漆黑。
“那還真是謝謝靖!王!妃!了!”南宮辰收起了腦海中的往昔,再抬眸,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邪肆和不羈。
不知道是不是太過敏感了,蔣雨荷總覺得南宮辰在喚自己“靖王妃”的時候,聲音似乎有些冷。她心中一淩,捏著令牌的手不禁一緊。
“稍等,這個令牌贈與你,也還請你能信守承諾。”這一次,她是抱著誌在必得來到這裏的,南宮辰她並不了解,隻是通過那信函的訊息,她才走此險計。她要肯定南宮辰至少不會欺騙自己。要知道,為了同司徒釗拿到這塊令牌,她冒著多大的風險,險些被楚於齊的手下發現。
“請?你還沒有同本君談條件,獲取承諾。信得過,便信,信不過,那麼滾吧。”南宮辰最討厭別人用這種語氣跟自己說話了,相較於眼前的這個女人,裏麵的女子可招人喜歡多了。
蔣雨荷被南宮辰這一嗆聲氣得不輕,然而,她的理智還是讓她保持了些許的理智。想到自己另外的計劃,她的捏著令牌的手還是慢慢的鬆開了。
南宮辰,算你狂!不過我也不怕你反悔,反正我也沒有想過要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
接過手下呈遞上來的令牌,南宮辰從身上掏出了一塊方巾,擦了兩次才放到自己懷中。所幸蔣雨荷看不見,要不然這個動作不得把她氣死。
“來人,請貴賓下去吧!”語畢,南宮辰便慵懶的率先往裏麵走去了,絲毫沒有招待蔣雨荷的意思,直直朝離歌和鄔榮璟離去的方向而去。
蔣雨荷身旁伺候的丫鬟附耳對她說了一聲,她不禁啐了一聲,忖度道:果然是賤人,騷蹄子,不過由此看來,這個南宮辰還真的也著了她的魔。也好,到時候等你們出了城,我讓人送你們這對狗男女上西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