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羅聞言,微微有些驚訝,但是細想著離歌近日胃口不好,今天好不容易有了自己想要吃的東西,並沒有推辭。
“那藥我幫你晾在桌子上,皇後娘娘你記得盡快服用,免得一會兒涼了。”伽羅指了指桌子上的藥,叮囑了一聲,然後便轉身下去了。
離歌深深的看著那幾名隨著伽羅魚貫而出的宮人,其中一名宮人就是遞紙條給自己的宮人,她在跨出門檻的時候,不經意的回頭朝自己看了一眼。
離歌的手指微微蜷縮了一下,險些要衝過去把人給扣住,但是理智卻阻止了她。這麼巧合的時間,如果她猜得沒有錯的話,這紙條應該就是來自方巾的主人,至於這個宮人不過是傳訊的,定然所涉不深,知之甚少,就算抓住了也問不出所以然來。所幸她便任由她離開了。
果不其然,當離歌攤開手中的紙條,目光觸及那落款的時候,“南宮辰”三個字映入自己眼簾的時候,她不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腦中一片空白。
想到這幾天自己同“傻蛋”……不,應該稱為他為南宮辰,先是街頭偶遇,繼而一起趕赴鴻臚,參加賭石盛世,繼而他熱心的參與到突發的命案的種種,離歌隻覺得胸口中怒火衝天。
“他奶奶的,南!嶽!王!南!宮!辰!”離歌緊緊的把手中的紙條攥成了一團,臆想它就是南宮辰,然後死勁兒死勁兒的擰著。
想起自己這幾天同南宮辰的交集,他那深入人心的癡傻模樣不禁刺激著離歌的腦殼,害得她想殺人的衝動都有了。
誰能想到,這一切的一切竟然是一樁精心策劃的陰謀,想到自己對他的崇拜和信任,離歌憤慨不已。
再回想那日他如此積極的幫助鴻臚衙門破案,當時在他們看來甚是發光發亮的雷鋒形象,此刻已經是毀於一旦,盡數被陰謀詭計給覆蓋了。
“金陵山莊!南宮辰,你簡直太狂妄了,竟然還敢邀我前去一聚!”離歌憤慨不已,從懷中掏出了那一塊方巾,大步行至了後麵的窗台,看著外麵波光粼粼的湖麵,揚手便要把它丟擲出去。然而,臨到最後脫手的時候,她卻收了回來。
離歌秀眉幾乎都快要擰成一團了,瞪著手心中靜靜躺著的方巾,想到鳳儀宮的事情,還有蔣雨荷,以及楚於齊,她的美眸深了又深。
“現在局勢動蕩,接下來的每一場都是硬戰,南宮辰身為南嶽國的君主卻在這個時候在皇城中出沒,還想方設法的接近我,他的目的是什麼?我得弄清楚。”鳳儀宮的事情,如果他的身份無疑,那麼對此肯定早有耳聞,如今自己找他幫忙重新屍檢,他還在此過程中發現了那麼多至關重要的線索,自己不能就此漠視這件事情的存在。
“我倒要看看你要做什麼?”離歌伸手攤開了手中被折疊得很好的方巾,不多時,一隻很是眼熟的耳環映入了她的眼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