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狐疑的側首朝他看去,隻見他一臉複雜的看著自己,她挑眉不解道:“幹嘛突然不說了,還一臉猥瑣的看著我。”
猥瑣?皇後娘娘,你確定有這麼猥瑣的美男子?岑衍默然,實在想不通為什麼向來萬人迷的自己在皇後娘娘這裏就變成了猥瑣的男子,雖說陛下的容貌乃是人上人,但是自己也不賴啊。
“哎~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果然是情人眼中出西施。”岑衍哀歎道。
離歌直接送了他一記白眼:“毛病!”
岑衍聞言,倒也沒有氣惱,畢竟同她相處久了,啥都沒學到,就是臉皮越練越厚,嘴巴越來越毒。
“其實屬下想要說的是,如果這個世間真要說有誰能傷到陛下的話,除了他自己之外,大抵隻剩下皇後娘娘你了。”收起臉上的不正經,岑衍難得一臉嚴肅。
離歌有些意外,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隻見空中一抹玄色宛如閃電側身擦過楚於齊的直逼門麵而來的利劍,宛如鬼魅一樣立在了他的身後,而他手中的軟劍仿佛被賦予了生命一樣纏住了楚於齊的佩劍。
這一幕發生得太快了,幾乎沒有人看清是怎麼發生的。局勢一邊倒,眼看著那軟劍宛如靈蛇一般就要纏上楚於齊的手。楚於齊麵色一淩,被迫手中一鬆,淩空而起。
“咻~”
沒了外力的阻力作用,軟劍纏著他的佩劍擦過他的臉頰,夾著他的一抹墨發,宛如閃電一樣砸到了他身後的梁柱上。
“哐~”一聲,刀柄在那梁柱上砸出了一個很深的痕跡,隨後落在了地板上,發出了很刺耳的聲響。而楚煜的軟劍則穩穩的落在了他的手中,再次抵在了堪堪穩住身形的楚於齊的脖頸上。
“孤也不喜歡有人拿著刀劍指著自己。”楚煜聲音清漠的說道。
離歌目瞪口呆的看著那梁柱上翩然而落下來的墨發,一點都不懷疑,如果楚於齊要是晚那麼一秒鍾鬆手,晚一秒避開那軟劍,它會直接卸了他的手穿透他的胸膛,而不僅僅是斷了他一縷墨發那麼簡單。
岑衍微微側首看著她,攤了攤手。離歌默然,雖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楚煜動手,但是每次見到他的宛如鬼魅一般的身手,還是難掩驚豔和感歎。
皇後娘娘,你別隻顧著欣賞和崇拜陛下啊,屬下剛才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放在心上。岑衍見此,不由搖了搖頭,苦笑忖度。要知道,陛下的佩劍是不輕易出鞘的,今日出鞘,可見陛下心中的殺意,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皇後娘娘。
“唔~”正當這邊針鋒相對,暗湧一觸即發的時候,床榻那邊傳來了一聲微弱的呻/吟聲。
那微弱的聲音宛如平地驚雷,打破了空氣中的死寂。離歌和岑衍相視一眼,側首朝床榻那邊看去。隻見蔣雨荷捂住了腦袋緩緩的從床榻中坐了起來,一臉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