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麵忽然停下腳步的陛下,岑衍就知道有人要完了,你說本來這皇後娘娘被送進了靖王的狼窩也就罷了,蔣雨荷還偏偏又請了這麼四名戲精來此作妖,一口一個“不甘寂寞”,一口一個“偷腥”,簡直就是嫌自己現在生活太舒適了。
那四名宮人因為心中其實還是很害怕楚煜的,並沒有敢往那邊瞄去,自顧自的按照自己的台詞念著,所以並沒有注意到楚煜身上的肅殺之氣。
“什麼?不可能吧?是不是你看錯了?”宮人驚呼道。
宮人一搖了搖頭,信誓旦旦的說道:“我怎麼可能會看錯,皇後娘娘偷偷往靖王的軒雲宮走去了,隻身一人,而且還是走的後……唔~”
宮人一話還沒說完,突然一陣寒風掠過,她什麼都還沒看清,自己的脖子便被人扼住了。
“誰許你說她一句不好”楚煜的聲音宛如一月的寒風從宮人的耳邊拂過,在她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的時候,“哢嚓~”一聲骨頭的斷裂聲隨之響起。原本還活生生的人此時巴拉著被折斷的腦袋,星辰璀璨的夜空倒映在她的驚懼的眼睛裏,成了她前一秒活在人世間所看到的唯一顏色。
“啊~”其他三名宮人看著背對著她們而立宛如鬼魅橫空出世的頎長身影,還有歪著腦袋死去的宮人,尖叫聲劃破了天際。
楚煜冷漠的丟開了手裏的宮人,轉首對上其他三人,聲音透著無限的冷漠,說道:“來人,把她們都拖下去,把舌頭都拔了,然後做成人彘。”
“陛下……饒命啊!饒命啊!”那幾名宮人這時才恍惚回過神來,看著一身玄黑,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楚煜,嚇得直接濕了褲子,匍倒在地。
岑衍掠身而過,不想一股濃重的尿騷味還有屎臭味撲鼻而來,不由捏緊了鼻子,嫌惡不已。
“就這點膽量還在這裏折騰,汙染空氣。”岑衍招了招手,讓侍衛趕忙把她們拖下去。
“陛下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知錯了,求陛下息怒,饒了奴婢一命!”宮人們看著朝她們聚攏過來的侍衛,趕忙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那金元寶,希望能坦白從寬。
然而楚煜卻看也沒有看她們一眼,轉身便往軒雲宮而去,三名宮人哀嚎不已,那一聲聲淒慘的叫聲回蕩在承乾宮外,久久不去。
岑衍看著地上散落的金元寶,搖了搖頭:“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貪婪!
軒雲宮。
離歌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從後門走了出來,在行至出了一段距離之後,路上的燈火比較明亮。
宮人此時正好抬首,不想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張豔而不俗的小臉,星眸璀璨,哪裏是蔣雨荷,而那眉宇間隱隱約約的紅色彼岸花昭示著離歌的身份。
“皇……”宮人隻覺得自己的喉嚨一股巨大的壓力給壓迫住了,怎麼也發不出聲來。
離歌巧笑言兮的打斷了她的聲音,說道:“你好!真是辛苦你攙扶了我一路,現在你可以休息了。”
宮人聞言,心頭一跳,暗呼不好,撒手便要跑。離歌美眸微眯,手中的竹節鞭橫空而出,直接鎖住了宮人的喉嚨,截住了她所有的呼聲。
“想走?那還得問問我手中的鞭子。”語落,離歌手一扯,直接把人給甩了回來。在宮人驚悸的目光中,她揚手就是一記手刀落到了她的脖頸上。
“唔~”宮人悶哼一聲,陷入了黑暗中。
離歌滿意的收回了自己的鞭子,然後把人塞到了一旁的景觀樹後麵。做好了這一切,她十分滿意的拍了拍手,眺望著不遠處的軒雲宮,眼底一片清冷。
“蔣雨荷,人在做,天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