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辰,你身邊要什麼人沒有,為何偏偏是我。”一聲“龍潭”、“桃花源”讓楚於齊羞憤不已,他咬牙切齒的看著他,這個問題橫隔在他心中已經許久了,為什麼偏偏是他。
為什麼偏偏是他?南宮辰目光幽幽,不容置喙的伸手撫上他的眉眼,眼睛繾綣的落在了他的眼睛上。記憶不期而然閃過五年前那個猩紅的夜晚,在自己即將被那滿地的鮮血掩蓋住最後的意識的時候,一陣紛亂的馬蹄聲逐漸逼近。緊接著,一個少年從馬背上跳了下來,踏著那一片殷紅而來,最後在自己的身旁停下了腳步。
那一天夜色朦朧,但是南宮辰卻清楚的記得那一雙丹鳳眸,宛如天邊耀眼的星辰。他從懷中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匕首,手起刀落,幫自己拔掉了肩頭上的羽箭,然後剮掉了那上麵沾染了毒液的肉,並丟了一瓶金創藥給自己。兩天後,他頑強的從那已經開始腐爛的人堆中爬了出來,回到了南嶽國。
楚於齊擰緊了眉頭,盡管兩人曾經親密無比,但是他始終都沒有適應這種親昵,總覺得他透過自己的眼睛好像在看著什麼。
在他的手要落在自己的眼睛上的時候,楚於齊的臉微微的向一旁扭了過去,避開了他的觸碰。
看著自己落空的手,南宮辰嘴角的笑容徹底斂了起來,聲音透著股孤傲的說道:“小齊齊,本君說過,答案在你的記憶中。”
又是這樣的回答。楚於齊眉頭緊蹙,可是在自己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任何關於南宮辰的記憶片段。
“南宮辰,我亦說過,我從來沒有見過你。”楚於齊厭惡他的糾纏,對於他三番兩次有意無意的挑釁更是憤惱不已。
南宮辰並不氣惱,他識得那一把匕首,還有這一雙眼睛,即使過去了五個年頭,那一雙眼睛褪去當年的青澀,隻剩下了三分相像。
“小齊齊,,良辰美景,今宵苦短,你確定你要站在這外麵吹著冷風跟本君討論這些?”南宮辰邪肆一笑,攔腰便要把楚於齊攬進懷中。
楚於齊麵色一淩,淩厲的掌風直接朝他的門麵劈去。南宮辰麵上笑容依舊,一個閃身避開了他的攻勢。
楚於齊見此,縱身離開了那一隅危險的牆壁,站在台階下,看著台階上俯瞰著自己的南宮辰,說道:“南宮辰,尹恩東暴露了。至於我同你的交易,我依舊是那一句話,一個月的期限已到。你要是想反悔,那即使是多一個月,也不會有任何的改變。商丘,我勢在必得,遇佛殺佛,遇神殺神。”
語畢,楚於齊便沒有再理會南宮辰,甩袖走出了民宅。候在馬車上的雷鳴見自家主子走了出來,神色有些窘迫。
關於自家主子同南嶽王的糾葛,其實早前他便有所察覺了。半年前的逃亡此時依舊曆曆在目,他清楚的知道,自家主子是情勢所迫。
楚於齊麵色冷峻的縱身走進了馬車,這一次,他沒有選擇妥協。時隔半年,此時此刻的他早已經不是昔日的他,即使現在南宮辰撤銷了一切資源,商丘也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雷鳴,一切計劃提前。”在車簾放下的那一瞬間,楚於齊的眼底閃過一抹寒光。
“是,主子。”雷鳴點了點頭,掃了一眼那民宅,策馬離去。一如來時匆匆,去也匆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