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點了點頭,在他的幫助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把碗給孤吧。”楚煜抬手便要從伽羅的手中取過藥碗。
伽羅愣了一下,倒也沒有說什麼,便把碗放到了楚煜的手中。楚煜接過,先是舀了一小勺放到自己嘴邊試了一下,然後說道:“去準備一點蜜餞過來。”
離歌何曾見過這麼細膩的他,不由看得有些癡了,不過眼看著伽羅拾步便要出去準備蜜餞,她還是出聲製止了。
“不用了,這藥我天天喝,都已經喝習慣了。”
楚煜聞言,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阿離,這藥太苦了。”
“嗯,不會啊,你都給我喂藥了,我覺得挺甜的啊。”離歌歪著腦袋,光明正大的吃著楚煜的豆腐。
盡管對於她的話,楚煜表示很受用,但是他還是讓伽羅去備了一份蜜餞。喝完藥之後,更是直接撚起了一塊放到了她的嘴裏。
這好像是一件約定俗成的事情,她不喜歡喝藥,嫌味太大又苦,所以每次吃藥的時候旁邊都要備著一份蜜餞。然而這段時間,她卻不再需要蜜餞了,仰頭便能把那又苦又腥的藥汁給喝了。盡管這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但是楚煜卻尤為的在乎,然而,更多的還是心疼。
“哎呀!完了,我昨天約了榮璟他們在鳳來儀酒肆見麵,我居然把這事給忘了。”此時的離歌正坐在飯桌上,突然想到昨天同榮璟和“傻蛋”說好了要在鳳來儀酒肆碰頭的事情,不由一驚。
這會兒都晌午,也不知道“傻蛋”他們是不是還在酒肆裏麵等她。離歌驚坐而起。
“放心吧,我已經讓岑衍去通知他們了,好好吃飯。”楚煜夾起了一道菜放到了她的碗中。
離歌聞言,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不過心思卻有些飄忽。她打算讓傻蛋幫她重新徹查“鳳儀宮密案”的事情她還沒告訴楚煜,她有些糾結要不要告訴他,一來這件事情十有八九跟蔣雨荷有關,而蔣雨荷現在又同自己牽連到了一起;二來,這件事還沒有眉目,到底會演變成什麼樣子,完全是一個未知數。
此時此刻,擺在他們麵前的不僅僅是蔣雨荷這一個問題,如果她猜得沒有錯,蔣雨荷可能是殺死綠蘿的凶手,但是精心布置著一切,一環扣著一環,心思如此縝密,其幕後之人就不得不讓人深思了。
“阿離?”楚煜臉上難掩擔憂,喚了她好幾次都未見到她回神,不禁以為她體內的血蠱又開始作怪了,不禁攔腰把人抱進了自己的懷中,大掌略有些慌張的便覆上了她的小腹。
離歌這才回過神來,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他:“不才子相公,你幹嘛,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伽羅還看著呢。”
對上她狹促的笑臉,一抹嫣紅爬上了楚煜瑩潤的耳廓。他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說道:“沒動腳。”
“嘿嘿……相公說的是,沒動腳。不過看在你這麼緊張我的份上,送你一個香吻。”說著,離歌仰首“吧唧~”一下往他的嘴角親了一口。
伽羅站在一旁,頓時羞紅了小臉,急急忙忙的移開了目光。離歌見此,不由捧腹大笑,心想著古人這點就是好玩,逗一逗十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