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側頭朝鄔榮璟和青竹、秋雨看去,笑吟吟的說道:“吃飽喝足了,給你講個笑話,消化消化。”
“公主,你不會又要講那一個‘我想靜靜’吧?”青竹一聽到離歌說要講笑話,嘴巴不禁抽了抽,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公主每次講笑話就隻有一個,千年不變。
“嘿嘿……知我者青竹是也。”離歌狡黠一笑。鄔榮璟和秋雨作為不知情人士,對於她要講笑話興趣還是挺高的,如此一來,他們的注意力倒也沒有落在洛子城身後的小士兵身上。
“那個,故事是這樣的。”離歌清了清喉嚨,一邊朝前走去,一邊擠眉弄眼的對著鄔榮璟和秋雨說著自己看過的網絡段子。
有一戶人家,她的相公心情不好,一個勁的喝悶酒,娘子問:你在幹嘛?相公說:別跟我說話,我想靜靜!娘子轉過身一個大嘴巴子,問:他媽的,靜靜是誰?相公捂著自己臉,一臉的懵。
這天,鬱悶的相公帶著她娘子出去兜風,想起挨了那巴掌,心裏不舒服,就把馬車停在路邊。娘子問:你幹嘛?相公不耐煩答:我想停停怎麼了?娘子:他媽的,剛想完靜靜,又想婷婷(停停)!又一大嘴巴。
相公挨完打,越想越窩囊。看路邊的野花開了,就走了過去。娘子問,要采花啊?相公說:不,就是想聞聞。娘子哢喳一個大嘴吧,媽的,雯雯(聞聞)是誰?”
回到家,相公臉被打得火辣辣地。就讓下人去取來一冰塊放臉上降溫。娘子問:你不吃放臉上了就捂化了!相公:吃不下,想冰冰。娘子哢喳給相公一大嘴巴:還他媽想得吃不下了,賽臉啊!
相公的臉火辣辣的,娘子問還有啥想法?相公說沒了,現在我隻想揉揉。啪又一耳光!
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過了一會相公笑了,娘子問你笑啥?相公說揍這逼樣了我想樂樂還不行麼?娘子上去就一個大嘴巴子:還他媽的有個樂樂!
“哈哈……”鄔榮璟被離歌這稍稍做了調整的網絡段子給樂到了,加上她聲情並茂的,任意在男與女的角色上隨意切換著,伴上豐富的肢體動作,那畫麵感十足,讓他笑得前仰後合。秋雨也是笑得眼淚都給擠出來了,十分的崇拜離歌。
在他們身後,洛子城看著他們笑得張楊而歡愉的背影,眼底盡數是離歌古靈精怪講笑話的模樣。此時此刻,他才不得不承認,記憶中那個刁蠻刻薄的小女孩真的變了。思緒朦朦朧朧間,他的記憶不禁定格在了青岩殿她給自己下春藥,被自己揭穿的那晚。
她被自己推搡摔進了藥池裏,雙目緊閉,淩亂的衣衫在氤氳的水中在她身下漫開宛如綻放的彼岸花,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她抓著一把濕漉漉的衣衫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洛子城以為在自己的記憶中不會有任何有關於淩安陽的記憶,但是現在,他腦海中卻無比的鮮明的記得那時的她,高傲的站在池邊,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眼底竟是他從未見過的明亮。
秦心怡一身士兵的粗布從他身後站了出來,螓首微揚,然後隨著他的目光望去,入目的竟是女子微抬著下巴同鄔榮璟等人巧笑妍妍的嬌顏,她的眼底閃過一抹狼狽。
洛子城,你一定不知道,這是我第二次站在你的身邊,可是你的眼底卻沒有我的影子。
雖然此時夜色已經籠罩了整個夜空,但是作為都城,越城的大街小巷上卻依舊挺熱鬧的,燈火通明。
突然,走在前方的離歌忽然被人擦了一下肩膀,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和衝撞,所以她也沒有留意到那人在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她的腰間順走了囊鼓鼓的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