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青竹好生想你啊!都怪青竹沒能隨侍你身旁,要不然你就不會受那麼多苦難了。”青竹難掩愧疚和心疼的說道。
離歌見不得她把這種事情往自己身上去攬,本就不是她的責任。伸手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你是觀世音菩薩呢,要來普度眾生?正所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就算你隨侍身旁,也是無濟於事的。”
青竹捂著自己的腦門,倒不是離歌的動作弄痛她,而是這樣久違的親昵讓她心中有些感慨,想到自己來前聽聞的傳言,她的目光若有若無的往楚煜那邊瞟了過去。
“隻是我如果能陪著公主你的話,你不會太孤獨。”
離歌聞言,看著她那小動作,感動的同時又覺得挺有詼諧感。以前在錦元國的時候,楚煜沒權沒勢,青竹在楚煜麵前似乎也是沒什麼底氣,現在有權有勢了,想要鞭撻他,偏生膽子還是太小了。
“確實好~孤~獨的!”她自己可不帶怕的,身子直直朝楚煜那邊傾斜了三分,然後拖著聲音說道。
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她的心結也打開了,知道自己的情況不容樂觀,加之隨著時間的推移,距離故事的結局是一天一天的逼近,不論是哪個結果,自己的時間似乎都不多了。她不想到頭來,自己在他身旁的大部分的回憶都是自艾自怨,所幸便放開手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想要獄中還未清醒的假“秋兒”,也就是溪風,還有儲秀宮裏性格變態的蔣雨荷,以及她透露的事情,離歌的目光不禁變得幽深了起來。
“公主?公主!”青竹見自家公主說完話忽然就失神的模樣,落在楚煜身上的餘光頓時越發的不滿了。
離歌看著躺槍的楚煜,啞然一笑,正當她要說什麼的時候,迎麵走來了一位神色緊張和激動的侍衛,岑衍問清了來意之後,便讓他在門口等著,然而拾步走了過來。
“陛下,天牢中的那名宮人脫離危險,清醒了。”
離歌聞言,也是喜出望外,盡管連環殺人案已經破了,但是鳳儀宮的事情直指自己,隨後雪翊宮係列案件的爆發,那刻意臨摹的殺人手法,無疑就是為了坐實自己的罪名。可是,嚴格意義上來說,鳳儀宮他們依舊沒有找到凶手。
離歌心中一直有一個疙瘩,那就是當時綠蘿被害的時間,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蔣雨荷獨自一人居住在鳳儀宮裏麵。盡管自己心中有數,但是她找不到蔣雨荷的殺人動機、還有另外一個就是,至今為止,真正的凶器到現在都沒有找到。如果她猜得沒錯,在綠蘿身上搜到的匕首不過是掩人耳目的。
一個禦膳房的小宮人,到底跟蔣雨荷有什麼關係呢?竟然會招來如此殺身之禍。關於這個問題,困擾離歌許久了,她想,隻要剝開了這個迷霧,或許他們離真相就不遠了。而眼下,他們隻有天牢裏麵這一條線索了,成敗在此一舉。
“你去吧,正好我跟青竹許久未見,女孩子家家聊天你隨行在旁也沒什麼用,稍晚我自己回去就好。”見楚煜眼中的憂色,離歌安撫一笑。
“那我讓岑衍留下裏。”南宮辰在都城的事情,今日又是鄔榮璟他們來使入城,本就喧鬧繁華的都城越見熱鬧,楚煜還是不放心。
“爛桃花就讓他跟你去吧,有伽羅陪著我就好。”他擔心她,她又何嚐不擔心他。溪風的身份那麼敏感,即使天牢也並不是絕對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