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衍聞言,驚詫不已。因為早前伽羅和容澤已經幫她把體內的血蠱給鎮壓住了,之後更是借用藥物使之沉睡,隻要蔣雨荷不催動,目前不會危及到性命。
“是蔣雨荷動了歪心思嗎?”岑衍略有些擔憂,“屬下無能,到現在還沒能找到至陰之女。”
楚煜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一種無聲的安慰和堅定不移的信任。但是,也正是因為如此,岑衍心中越是沉重,陛下對他們的情誼,還有陛下對皇後娘娘的情誼,即使他們最終沒能保住皇後娘娘,陛下也不會怪他們,隻會怪自己罷了,到時候,最痛苦的莫過於陛下。眼下必須盡快把所有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全心全意去找至陰之女。
“陛下,衛少清帶來了一個比較棘手的消息,南嶽國的新帝——南宮辰也來了,尹恩東大人似乎有問題。”
“孤已經知道了。”楚煜沉聲說道。
岑衍驚訝,這個消息他們還沒來得及進宮告知陛下,陛下是怎麼知道的?
“朝堂上就已經打過照麵了,孤今日出來,也隻是確認一下罷了。”楚煜好像窺見了岑衍的心聲一般,說道。
“啊?朝堂上打過照麵了?什麼時候的事情?這南宮辰也未免太過囂張了吧,居然連冥王宮都敢私闖。”岑衍拾步跟上楚煜,眉頭緊擰,說著說著又發現哪裏不對勁。
“陛下,你認識南嶽國的新帝?”岑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怪不得自己覺得哪裏怪怪,可不就是這個問題嘛。
“當年在錦元國的時候,見過一次。另外他並未私闖,光明正大得很,還協助破了案子。”楚煜沉聲說道。
岑衍聞言,愣住了,大腦快速運轉,繼而眼前閃過一張癡傻的臉:“什麼?居然是他!”
“可是他為什麼要幫忙破案呢,如果皇後娘娘深陷牢獄之災,對他而言不也是一個好的結果嗎?”岑衍從一開始的驚訝變為了疑惑。
“你說錯了,這個案子有沒有他都已經破了,所以他隻是借助了這個機會探一下水而已。”楚煜淡淡的瞟了岑衍一眼,說道,“怪不得連少清都開始嫌棄你了,這腦子真的不好使。”
……岑衍頭頂飛過一群烏鴉。心想著這段時間是怎麼了,為什麼個個都開始嫌棄他,現在連陛下也是一副嫌棄的模樣。
回到冥王宮後,楚煜直接來到了儲秀宮,此時的蔣雨荷因為眼睛上的傷疤開始脫落瘙癢難耐,正輾轉反側,並把火氣發到了宮人的身上,“乒乒乓乓~”的聲音更是接連不斷。
楚煜緩緩的停下了腳步,眉頭微微的擰了起來,守夜的宮人忐忑不已,吞了吞口水,艱難的說道:“回稟陛下,熹妃娘娘……傷口不適,這才冒犯了陛下。”
“給她叫個太醫過來。”楚煜的腦海中不期而然閃過離歌疼得抽搐而慘白的臉,生怕蔣雨荷身體不適也會波及她。
宮人得令,盡管詫異,但還是第一時間前往太醫院喚人過來給蔣雨荷就診。
楚煜這才拾步往側殿走去,岑衍搖了搖頭,別人許是不知,他們心中可明鏡得很,陛下這哪裏是關心蔣雨荷,這分明是擔心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