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歌蹙眉,腦海中不期而然閃過了剛才在儲秀宮同蔣雨荷發生的事情,她的目光不由變得深沉了起來。她不傻,在這個冥王宮裏,能讓蔣雨荷敢如此囂張的人,既然不會是楚煜,那麼就隻剩下他了。
“那倒不是,靖王來得正是時候,挑的時間可都是正正好。”岑衍意味深長的說道。
群臣見此,未免殃及己身,紛紛都開始告退了。寺卿大人點了點頭,差著侍衛把那女屍搬走,領著那“傻蛋”和他的表哥也請命要退下。
楚於齊原本也沒有留意,然而匆匆一瞥間,竟在寺卿大人的身後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他垂放在身旁的手不可抑製的抖了一下,瞳孔微微的縮了起來,不過頃刻間便恢複了正常,對於自己的情緒控製得很好,喜怒不形於色。
如果不是離歌一直看著他,估計都不會留意到他的目光在看到“傻蛋”的時候有片刻的滯留。
他們認識?離歌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她不會看錯的,剛才楚於齊的目光在看到那個腦子有問題的“傻蛋”時有所滯留了,而且神色似乎有些複雜,似乎……像是帶著點點……對,就是驚訝。
“那個,既然事情解決了,那麼我就先回去了。”心有所疑,離歌已經站了起來,未等到楚煜應聲,便拾級而下,離開了宣政殿。
楚煜怔忪的看著她的背影,以為她心中的隔閡還沒有消除,心中不禁有些苦澀。
岑衍看著自家陛下一臉愁苦的模樣,隻能摸了摸鼻子,嘀咕道:看來陛下還有的哄了,皇後娘娘這小脾氣完全不屬於“床頭吵,床尾和”的模式。
離歌出了宣政殿的時候,寺卿大人等人已經遠去了,隻剩下一個一個小黑影。雖然這點距離運個輕功過去完全不算事兒,但是太過突兀了。
“咦~皇後娘娘,你怎麼出來了?”伽羅正站在殿門口的梁柱後麵,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側目看到是她,不禁有些驚訝。靖王剛進去,加上早些時辰皇後娘娘心結已解,她還想著一會兒估計是自己一個人會儲秀宮收拾行李了。
“陛下沒有同你一起出來嗎?”伽羅往離歌身後翹首了幾眼,狐疑不已。
“嗯,他還在忙著。”離歌心不在焉的說道,“伽羅,你一直候在這裏,有沒有看到一個看起來癡癡傻傻的侍衛,長得挺清秀的,剛才一同寺卿大人離去的。”
“嗯,有看到,怎麼了?”伽羅回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你……有沒有覺得他哪裏不對勁啊?”離歌沉吟了一下,找了一個比較委婉的表述。心想著伽羅是楚煜的身旁的得力幹將,如果是跟楚於齊有關係的人,或許她會意外發現。
伽羅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離歌聞言,心中有些失落,說道:“沒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奇怪,方才楚於齊的目光好像在他的身上停滯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神經太緊繃了,所以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