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熹妃娘娘好像一臉很不高興的樣子,還是說這膝蓋乃是老寒腿,不便於跪安?”離歌輕輕的飲了一口茶水,饒有耐心的說道,“要不本宮來幫幫你習習這宮中的禮儀規矩。”
說話間,離歌的手腕一甩,手中的茶杯蓋子不偏不倚打在了蔣雨荷的膝蓋骨上。蔣雨荷吃痛,“啊~”的一聲跪倒在地。
“淩安陽,你居然敢打我。”蔣雨荷“噌~”的抬起了頭來,盡管眼睛上蒙了白紗,但是絲毫不減她臉上的戾氣。
“打你?”離歌嗤笑出聲,緩緩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拾步朝她走了過去,用力的捏起了她的臉頰,說道,“難道熹妃娘娘自主自發的送上門來不是為了給本宮打的嗎?哦~那看來是本宮會錯意了。”
“你……”蔣雨荷伸手便要拍打離歌的手,但是離歌快她一秒丟開了她的臉,收回了手。
“熹妃娘娘還真是好大的脾氣啊,以前裝得很辛苦吧。”離歌把玩著自己的手,譏諷的看著恨不得撲上來咬自己一口的蔣雨荷。
“伽羅,你看這飛上枝頭的麻雀就是不一樣,說話都變得大聲了好多。就是可憐了沒看清自己的位置,一副鬼臉還天天想著來找本宮的茬,煩!神煩!”離歌抄著自己的川味口音,撇著嘴巴,氣死人不償命的說道。
“確實煩,要不奴婢讓人把人轟出去好了。”伽羅應和道,自然巴不得皇後娘娘把人趕出去。
“閉嘴,你個奴婢,主子們說話,何時輪得到你指三道四了。”蔣雨荷厲聲低喝道。
離歌看著還有臉和勇氣罵人的蔣雨荷,真想問她的臉皮是不是長城的巨石做的,她估計都忘了以前的她是什麼人了,什麼地位了。
“蔣雨荷,你還真是我見過最不要臉的人。牆都不扶,就服你。”
蔣雨荷仰頭大笑,臉上露出了些許癲狂之色。離歌擰眉看著她,不知道她為何突然狂笑不止。
“淩安陽,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在錦元國的時候,你不知廉恥的糾纏著洛小將軍,口口聲聲的說非他不嫁。但是轉頭便嫁到了商丘,想來在錦元國的時候,就暗地裏勾引身為質子的冥王陛下了吧。要數不要臉,你當仁不讓才是。”說話間,蔣雨荷從地上爬了起來。“但是,你真的以為你贏了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離歌看著突然止住笑聲,麵露猙獰之色的蔣雨荷,心中隱約有些不安。
蔣雨荷努力捕捉著離歌的位置,緩緩的順著聲源處逼近,手忽地抓住了她的手,聲音森冷的對著她說道:“不久之後,你就會知道了。誰笑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離歌蹙眉,冷冷的甩開了她的手,寒聲說道:“看來熹妃娘娘今日前來還是沒有什麼新意啊,這說的話千年不變,實在無趣的很,伽羅,送客!”
“是。”伽羅點了點頭,態度冷硬的把蔣雨荷給轟了出去。她沒有注意到的是,在她出去之後,離歌緩緩的攤開了自己的手,隻見手掌心中靜靜的躺著一張信紙,是剛才蔣雨荷忽然抓住她的手塞進來的。
離歌目光幽深的看著那信紙,眉頭緊緊的擰了一下,受之前被宮人陷害的影響,她的第一反應便是扔了。但是蔣雨荷好像已經料到了這一點一樣,折疊信紙的時候,並沒有把有字的那一麵個折疊起來,而是反著來。
“你一定不知道吧,陛下長期食用的飯菜中有毒”這十九個字樣映入離歌的眼簾,她丟擲的動作頓時僵在了半空。
“踏踏~”
是伽羅回來的腳步聲,離歌下意識便收回了手,慌忙的把那信紙塞到了自己的衣襟裏麵。
“皇後娘娘,你怎麼了?”伽羅進來的時候便看到了離歌一臉怪異的模樣,眼神閃躲,不禁有些狐疑的看著她。
“沒事,有些感觸人心的險惡。”離歌笑了笑,說道。
伽羅不疑有他,待她喝完了藥,便出去打探消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