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衍他們居然在秘密尋找著可以解除血蠱的方法,而且還找到了!這個消息;量對於蔣雨荷來說可是無比的震撼。她從來沒有想過血蠱還可以有解除之法,那是支撐著她走到現在的唯一力量,她還在想著要如何借這個優勢去肆虐淩安陽,讓她體驗比自己千倍,百倍的痛苦。然而,岑衍等人居然在自己養傷期間,秘密的找尋解蠱的辦法。
蔣雨荷空洞的眼睛死死的落在了前方,她搭在牆壁上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指甲陷進皮膚裏,滲出了一抹殷紅,可是她仿佛沒有一絲所覺,嘴巴緊緊的抿著,牙齦都被她咬出了血。
宮人耳力不及她,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隻見她麵露凶光,不由心有戚戚。
側殿那邊,伽羅等人毫無所覺,麵對岑衍激昂的聲音,她象征性的捂了捂耳朵,表示抗議。
一旁的容澤則是伸腿踢了他一腳:“你這是生怕吵不醒皇後娘娘嗎?”
岑衍聞聲,這才驚覺自己太過激動了,不過他自認為這不能怪自己,畢竟苦哈哈了那麼多天,眼看著陛下都快要把自己逼成什麼樣了。而他們終日也都在糾結著,莫不成這一輩子皇後娘娘隻能依仗著蔣雨荷的生命而活著?那他們豈不是得把那扭曲的女人的生命當神佛一樣精心照料中,那得多痛苦啊。眼看著終於找到了突破口,怎能不讓人激動。
“伽羅,是不是上次你在機樞樓找到的資料裏麵提到的?”岑衍難掩好奇,之前伽羅同他提到過這件事情,不過當時並未確定。
衛少凊並不知道伽羅在機樞樓執行任務的時候,無意之間發現了有關於蠱毒類資料的事情,他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說道:“機樞樓裏麵不是收納的是刑部各個刑事案件的資料和卷宗?怎麼會有解蠱毒的資料?”
“是這樣沒錯。”伽羅點了點頭,在其疑惑的目光中,解惑道,“我正是在一冊卷宗裏麵找到的解蠱方法。那是一起發生在崇明真治年間的案件,被害人乃是當朝的丞相,被其一名妾侍種了蠱,卷宗裏麵,其妾侍提及了有關於如何解蠱的辦法,原話是這樣的,‘妾身委身老爺多年,相依為命,並未曾想加害老爺,隻是年少想獨占老爺寵愛罷了。今想為老爺換血解蠱,奈何他卻忽然病逝,妾身已然命不久矣,何來毒害之說。實在是冤枉啊!’”
衛少凊蹙眉:“那是一起冤案嗎?”
伽羅點了點頭,繼而說道:“少清是擔心其法可不可行吧?”
衛少凊不可置否,確實是擔心,畢竟按照伽羅的話,這個辦法其實並未實施,那丞相已經身亡了,那麼其妾侍的話有待考究。到底是脫罪之詞,還是確有其事。
伽羅麵上也難掩凝重,說道:“其方法我同容澤探討過了,也去查找了很多相關的書籍。”
容澤接話:“確實發現了有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