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唇微啟,離歌正要來個猛料,不想身後卻傳來了司徒夏桑感動與嬌嗔的聲音:“父親,那有人這般說自己女兒的,我哪裏頑劣了?你今天這般辛苦的跪在這裏,不就是為了女兒的幸福嘛,都是女兒錯怪了你!”
離歌還沒來得及說話,看著從後麵竄出來的司徒夏桑,愣了一下,繼而聽到她的話,不得不說,這一劑猛藥可比自己親自來要猛得多。
果不其然,隻見司徒釗臉上像是調料盤一般變了又變,看著一身粗糙男裝的司徒夏桑,想要問她怎麼會在這裏,不是說沒有他的允許不得出府,好好在家學刺繡嗎?
然而時間、地點都不對,隻聞身後傳來了眾人的議論聲,聲聲不滿,緊接著便是眾人相繼起身告退的聲音。
離歌笑容不變的看著逐漸空曠起來的廣場,心中冷笑不已,朝司徒釗頷了頷首,轉身迎著最後一抹餘暉離開了太和殿。
司徒夏桑看著她的背影,方才想起來自己找她是想問煜哥哥去哪裏了,自己是緊隨追出去的,可是卻找不到他的人了。雖然她很不想承認他們已是夫妻的事實,但是現實就是現實,所以她應該最了解他平日最喜歡呆的地方。
想到煜哥哥離開的時候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的樣子,司徒夏桑不免有些焦急,生怕他出了什麼事情。張口便要喚住“淩安陽”,不想耳邊卻率先傳來了父親震怒的聲音。
“司徒夏桑,你最好解釋一下,今天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是以這樣的裝扮!”司徒釗擰住了她的胳膊,想到剛才發生的事情,他的臉黑得厲害。好好的一盤棋,最後居然給一個黃毛丫頭給毀了不說,自己的女兒還上來補了一刀。
司徒夏桑縮了縮肩膀,但是絲毫就沒有意識到自己做的“好事”,她小聲的說道:“女兒聽說您為了我的幸福在宮中跪了一天,所以就想進宮求求煜哥哥不要為難您老人家。”
司徒釗聞言,不像平日裏那般被她給哄到,臉上依舊一片陰沉,事關重大,氣急敗壞的他反手一巴掌便甩在了她的臉上。
“逆女,連你也不聽老夫的話了是嗎?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壞了所有的事情。”司徒釗看著被那一巴掌力道摔在地上一臉不不可思議的司徒夏桑,狠狠的甩著袖子,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太和殿。
岑衍和衛少凊為了鎮壓這件事情,一直守在太和殿附近,防止宮人途徑此地,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方才的這一幕他們都看在了眼裏,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轉身時卻發現自家陛下不知何時站在他們身後,臉上一片淡漠,絲毫看不出喜怒哀樂。
岑衍小心的吞了一下口水,很想拔腿就跑,可是在自家陛下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下,雙腿愣是無法移動分毫。衛少凊則是很自覺的直接跪地謝罪,幹脆利落,一如他的性子。
“訓練營見。”楚煜清冷的掃了兩人一眼,轉身便消失在了林立的宮殿樓宇間。
看著行雲流水,宛如鬼魅一般消失在眼前的陛下,岑衍哀嚎:“陛下,我們都是翩翩公子,正所謂:君子動口不動手,在這個能動口的和平時代,何必動手呢!”
“呼~”空曠的太和殿外,一道晚風拂過,根本就沒有人理會他,岑衍難受的抱住了自己。
衛少凊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說道:“就你戲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