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煜,你居然敢公然傷我的人,你是簡直猖狂。”
“你喊本皇什麼?”楚煜冷然的把軟劍收入腰間,然後抬首對上司徒釗,一身玄黑的他宛如那來自於黑暗的神祇,渾身透著無盡的蒼穹之勢,還有那與生俱來的高貴,似撼天獅子下雲端,如搖地貔貅臨座上。
“你……”司徒釗本楚煜震懾住了,誰能想到一介落難、不被世俗所看好,乃至於自己都不看在眼裏的質子居然有如此之勢。
想到他近來的所作所為,繼而看了一眼腳步哀嚎、狼狽的侍衛,司徒釗眼底閃過一抹深沉。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現在不能操之過急。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再次把話題拉到了將和的事情上。
“陛下,請你告訴臣等為何要將和,錦元如今大勢已去,為何不趁著我將大勢猶存,一舉攻克,完成大統。”
追隨司徒釗而來的百官聞言,亦是七嘴八舌的附和,無非就是討伐楚煜來的。“是啊,為何在大軍勢如破竹的時候收勢。”
“那不是,眼看著商丘一統天下的時間已來,陛下卻自顧兒女私情起來了,枉為國家君主。”
……
岑衍看著隻會呈口舌的眾人,不由冷笑不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今天的江山是他們給打下的呢,這般義憤填膺的,可笑!
“都說完了?”楚煜拾步來到了堂上,冷冷的環顧了一眼底下隨著司徒釗前來滋事的眾人,然後伸手把桌子上的竹簡扔到了地上,“任命書,你們誰要去打這一仗?本皇等你們凱旋回歸的好消息。”
“這……”眾人看著地上的任命書,一片雅雀無聲,身子更是不著痕跡的朝後縮了幾厘米。
“這是十萬兵符,”說著,楚煜又從桌子上拿起了一塊金鑲玉的兵符甩到了那竹簡上。
“十萬?陛下,你這分明是強人所難,侮辱吾等的忠心。”司徒釗被楚煜給逗笑了,他嗤笑的看著高位上的楚煜,覺得自己高估了他的睿智,這處理事情的能力簡直拙陋。
就他這樣的能力,居然妄想被擁護,還想一統天下,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質子就是質子,跟一個野人沒什麼差別,隻會暴力施政,荒蠻征戰四方。
“怎麼?畢國公嫌少?那麼估計得麻煩畢國公和各位大人把那些埋入黃土的戰士們挖出來充數了。”旁邊,岑衍嗤笑的說道。戰爭是多麼殘忍的存在,他們還當以為是去旅遊呢,不損一兵一卒就能奪下那麼多疆土。
岑衍此言一出,司徒釗便啞然了,臉色很是難看。十萬?十萬將帥對抗錦元國的百萬雄師,就算他們兵強馬壯,是武將之國,但是除非保證每個人能以一敵百,要不然這一場戰役根本就沒有一絲勝算,而且就算勝出了,那麼自己也是元神大傷。而那些剛剛收納進來,還未來得及整頓的小國……到時候,誰笑到最後,就是一個未知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