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一聲”,一句“你知道就好,不需要更多”,明明他隻是在陳述他的行為,並不是什麼情話,可是就是這樣平凡的陳述句,離歌卻被感動得一塌糊塗,心情頓時轉陰為晴。
“淩玨是怎麼回事?還有你,你們不是已經出城了嗎?”離歌羞紅著小臉,不想讓他知道自己居然被他普普通通的一句話就給撩到了,趕忙轉移了話題。
關於淩玨的事情,楚煜言簡意賅的說道:“在大理寺無疑中發現了異樣,便讓人留意了一下。”
“可是……”離歌明明記得新上任大理寺尚書的原仆射大人並未同皇上反饋過淩玨逃跑的事情。
“人皮麵具。”
離歌恍然,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根本就沒有人發現到淩玨不見了,看來那陳周俞也是煞費苦心了。不過,顯然都付之東流了。
其實在何貴妃離世的時候,其弟何侍郎曾去探望過她。為此,她休書一封,讓其弟秘密交給了陳周俞,拜托他救出淩玨,並安排他遠離這是非。
將死之人,其心也善。爭爭搶搶半生,可到頭來,亦是空空而去。在冷宮的日子裏,何貴妃看淡了,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她的兒能夠活著,遠離是非,而不是拘禁在那暗無天日的大理寺裏麵。
但是,何貴妃卻忘了,淩玨同她一樣,在皇宮這個偌大的染缸裏麵早已經扭曲。天堂到地獄,若非她早已撞破腦袋,又怎能看開,所以淩玨又怎麼可能釋懷。被遣送出宮的他,最終還是偷偷回到了皇宮,並向離歌展開了自己的報複。
淩玨的事情,離歌以為到了現在算是正式落幕了,但是體內隨之而來的熱潮卻讓她渾身一震。楚煜在第一時刻便察覺到了她的異樣,隻見她小臉緋紅,眼神逐漸有些迷離。
“楚煜~”離歌驚駭的抓住了他的手,體內的浪潮太熟悉了,她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中了藥。
可是,淩玨分明沒有這方麵的意圖,我怎麼會中了春藥?
離歌一驚,突然想起了淩玨在同那男子交合時亢奮的精神,以及後麵神色癲狂的樣子,還有房中濃鬱的熏香,然後又憶起他有藥物這方麵的需求,而他入大理寺也是涉及到了這方麵。
她這是意外給撞上了!這個結果,離歌顯然是接受無能的,但是卻真實的上演在了自己身上。那藥物很烈,根本不是當日自己被楚於邵算計那碗藥汁能比擬的,自己這方剛察覺到異樣,身體卻已經宛如火燒一般難耐,可是,她的意識卻很清醒,隻是精神變得很亢奮。
楚煜目光沉沉,看著抓著她抓著自己的小手上青筋突起,就知道藥物的凶猛,他目光沉沉,反手抓住了她的手,幫她號脈。
佘情花!
楚煜想到香爐嫋嫋燃起的熏香,眼底上閃過一抹寒光。佘情花,無味無毒,乃是盛放在北塞的一種可以刺激人體神經,使之亢奮,並感到快樂的奇花。它與其他媚藥最大的差別就是,它不可解,因為並無含毒性成份,又非藥類,通常是供給皇上用的,此時就算是有寒冰石也沒辦法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