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退下,太後抬首看向皇上:“皇上你大病初愈,就這般大動幹戈的,說吧,所謂何事?”
“母後,還是什麼事情也瞞不過你的眼睛。”皇上聞言,心中的憂愁不再加以掩飾,“母後可還記得嘉瑜關商丘國來使遇刺一事?此事牽扯甚廣,這幾年,商丘、閔月兩國交往甚密,其心可疑。如果真有二心,商丘國完全可以借由這件事情大肆做文章,到時候兩國交戰在所難免。母後就不覺得此事甚是巧合?血獄堂事情剛爆發,商丘便借此要接回質子,蹉跎了好些天,在嘉瑜關遇刺。”
太後到底是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自然也隱約覺得有些蹊蹺,但是這件事情根本無從查起,所幸便把心思放在如何阻止他們帶回質子上,這樣他們就還有一個人質。
“明麵上,朕是把此事交由淩琰處理,實則這件事情是由洛子城負責,昨夜裏,他來找朕,把這段時間所搜查到的資料分析了一下,懷疑幕後的主使者便是那商丘國自導自演的一出戲,但是他們很是謹慎,為了降低他們的戒心,這才有了今天的戲。”
太後聞言,擰了下眉頭,說道:“那為何要拿安陽的婚事做文章?”如果隻是為了降低敵人的戒心,從而找到突破口,其實完全可以找其他背景為鋪墊。
“這是他的條件。”說到這個,皇帝的臉上不掩失落,洛家是錦元國軍魂所在,他貴為天子,又怎會看不出來,所以也是一心想要借用聯姻,但是奈何洛子城根本就無意於安陽。最後,他以虎符為條件,既然聯姻不成,那隻有把兵權握在自己手中,不過這件事情他並不打算告訴太後。
“真是……”太後想要說些什麼,終是喟歎一聲,什麼也說不出來。
秦府裏麵,洛子城進宮的事情傳來,秦心怡一愣,“碰~”的一聲,手中的琴弦斷了。紅蔻趕忙上前:“小姐,你沒傷著吧。”
“我沒事,你方才說什麼?小將軍公然抗旨悔婚被打入天牢了?”秦心怡不久前剛從衛國公府回來,當時發生了點事情,衛國公府的司樂師穆兒居然被安陽公主要挾加害自己,所幸後麵幡然悔悟,當時洛子城剛好經過,事後自己便回來了,沒想到這才沒多久的時間,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是的,小姐,奴婢也是方才聽到老爺同夫人講話時知道的。”紅蔻頓了頓,繼而說道,“小將軍說此生隻想娶小姐一人,不成想竟然真的付之行動了,隻是這抗旨可是殺頭之罪,哎……不過小姐也不喜歡小將軍,也罷了。”
秦心怡怔然,不知道為何,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些慌亂:“衛國公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嗎?”
“小姐,這個奴婢怎麼可能知道呢。”紅蔻搖了搖頭。
“準備一下,我們去一趟衛國公府。”說著,秦心怡便要往外走去,不想剛走出亭子,便被秦施穎攔住了。兩人一番糾纏,秦心怡終究沒能出去,而且她被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