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司徒夏桑趕忙搖了搖頭,把這個荒誕的想法甩出腦海。
我在想什麼啊!這怎麼可能呢,這錦元國的公主可是欺負煜哥哥最凶的一個人了,煜哥哥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舉動呢。
關於“喜愛”這兩個字,正如司徒夏桑所想的一樣,離歌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它會出現在自己同楚煜之間。
離歌出去的時候洛子城已經不見蹤影了,所幸自己知道他消失的那一個方向是哪裏。按著記憶,離歌往右手邊拐了過去。因為認路能力比較差,加上畫舫裏麵的構造相對比較精致,並沒語書中自己所謂的七拐八拐那麼簡單。
兜兜圈圈下來,眼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逝,還是沒有逛出去的樣子,離歌不禁有些急躁了起來,就怕因為自己的失誤又搞出了別的事情出來。
離歌行色匆匆,加上她額頭上格外顯眼的胎記,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穆兒剛好路過,偶然看到了她,眼底閃過一抹疑惑。
穆兒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張冷峻的臉,鬼使神差的,她拾步跟了上去。
“呼~”終於找到了。離歌腦子還是很清晰的,知道淩安陽跟秦心怡的爭執點是在船外回廊上,自己認路不是很好,眼看著在船裏傳來傳去,還不如直接去外圍。所以她幹脆直接跑到了外麵,隨著外圍找。
這不一下子便看到了站在船邊,神色怔忪呆滯的秦心怡。隻見她手指捏著一塊玉佩,目光幽幽的看著河麵。
離歌的目光下意識往對麵看去,隻見一抹藏青色金色鑲邊的蟒袍消失在拐角處。與此同時,秦心怡手微微抬起,用力而釋然的把手中的玉佩往河裏擲去。
“就這這樣吧。”秦心怡看著湖麵上的漣漪,臉上釋然一笑,一滴清淚從她眼角不著痕跡的砸在了船板上,然後風化在初冬的豔陽裏。
離歌見此,緩緩的朝她那邊走去。雖然她的腳步很輕,但是秦心怡還是第一時間便聽到了,她略有些緊張的轉過頭來。
看到是離歌的時候,緊繃的神色明顯鬆弛了些許。因為有關淩湛和她的故事,她是知情人,根本就不需要擔心什麼。
“安陽公主!”秦心怡不卑不亢的福了福身。
離歌看著她腿並不是很方便的樣子,不由心有不忍。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家人,她咬咬牙,是在秦心怡措不及防的時候,往她那邊一跨,然後伸手一推。
秦心怡心一顫,趕忙抓住了她的手,整個身子懸在船舷外,剛想要呼聲,離歌已經絕情的運氣震開了她的手。
“不管你對子城哥哥有沒有心思,反正你這一切都是你應該受的。”
在落入水中的那一刻,秦心怡的耳邊傳來了離歌的這一句話。透過巨大的水花,她的聲音被席卷而來的水波給淹沒了。蕩漾的水花間,她看著岸上離歌姣好的麵容,不由想起自己無意間聽到父親同方氏說的話。
當她聽到安陽公主在賀雲鎮被人玷汙的時候,她的內心是愧疚的和悲痛的,她也是女子,知道清白對於一個女孩子的重要性,她根本不敢想象如果是自己,她是否還能苟活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