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她的動作很細微,但是離歌還是注意到了,她不由心中悶笑不已。心想著,自己的不懷好意又表現得那麼明顯嗎?這都不敢往畫舫邊上站了!
不過,女兒啊!就算你防範心再好,在警惕又如何,此時這裏就我們兩個人,我要是真要害你,你也飛不了好嗎?
這般想著,離歌不由摸了摸自己環在腰上的竹節鞭。當然,這個動作其實是沒有什麼實在的意思,但是在別人看來,那就不一定了,隻見秦心怡身子頓時一僵。
“公主此話可講?心怡愚鈍,未能理會!”秦心怡有著吃不透離歌,總覺得現在的安陽公主跟以前不一樣了,並非表象這般簡單。盡管多數麵對著自己的時候都是一臉尖酸刻薄、刁蠻肆虐的樣子,可是有時候不期然而的對上她的眼睛的時候,卻發現她的眼睛深處很幹淨。
照著以往的經驗,那自己此時肯定是很危險的,可是現在,她卻有些不確定,何況自己已經同她解釋過了自己跟小將軍是清白的,她想,或許是自己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安全起見,秦心怡的腳步還是又往裏麵挪了挪。
離歌見此,實在忍得難受,差點都要笑場了。她趕忙側身往欄杆那邊走去,避開秦心怡的目光,免得自己露餡。
不著痕跡的咽了咽口水,清一清自己的喉嚨,說道:“字麵意思,秦三小姐不是錦元國的才女嘛?不會聽不懂本公主的意思吧?”
秦心怡擰了一下眉心,想到祭月節上的事情,她幽幽歎了一口氣,說道:“公主,恕心怡冒昧問一句,祭月節上猜燈謎的男子是公主吧!”
秦心怡話中雖然帶著疑問詞,但是語氣卻是肯定的,她的目光緩緩的落在了離歌搭在畫舫欄杆上的手。
啊?離歌愣了一下,差點沒反應過來,她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心想著,她怎麼會問自己這個問題,而且,還是問自己?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
“秦三小姐,本公主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離歌下意識便是否認,至於原因,當然是害怕自己那會兒的任性搞出什麼岔子。
這可不是不無可能,淩玨的事情到現在還讓她心有餘悸呢。關於秦心怡的這個問題,安全起見,定然是要不能攤開來講的。
離歌本以為她應該是有目的才問自己這個問題的,但是不想她卻並沒有在糾纏這個問題。
其實秦心怡問這個問題隻是單純的想要借這件事情轉移離歌的注意力罷了,畢竟她現在看不透離歌的想法,加上剛才離歌摸了一下腰上的鞭子,她還是有些害怕。
“公主,你手腕上有個傷疤,心怡知道那日是你,你放心,我沒有惡意。”秦心怡微微一笑,說道,“很高興你能喜歡心怡的樂曲。如果沒有別的事情,心怡先失陪了!”語畢,她福了福身,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