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見此,趕忙回過了神來,並急忙上前攙扶:“公主,你沒事吧?”著急之情露於言表。
離歌側首,含著滿嘴的鮮血,含糊不清的說道:“青竹,我嘴巴不能要了。”
青竹嚇壞了,看著她唇齒間殷紅的鮮血,轉頭朝楚煜求救道:“世子,公主嘴巴裏麵都是血,怎麼辦?”
離歌哭喪著小臉,大著嘴巴不滿道:“尼問他作甚麼,他恨絲我了,巴不得我痛絲呢。”
“別說話!”楚煜把手中的托盤往桌子上放好,寒著臉看著說話都不利索的她。
離歌第一次見到楚煜臉上除了淡漠之外的表情,也是第一次聽到他用低喝的聲音對著自己說話,下意識被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淩然之氣給震懾住了。
緊接著,楚煜攔腰把她抱了起來,沉沉的對著那邊慌亂的青竹說道:“去喊太醫過來。”然後便抱著她朝寢殿裏麵走去。
“補藥坐船上,足榻。”寢殿裏麵,離歌含著嘴裏的血,含糊不清的說道。
青竹去喊太醫了,她肯定不能躺他床上,雖然她臭名遠揚,可是與她“揚名”的可是男主角,為了淩安陽的名節,她可不能太隨意。
楚煜聞言,停下了腳步。四目相對,離歌仿佛在他眼中看到了一抹不悅。她狐疑的細看,他已經收回了目光。
“怕別人誤會還是怕洛子城誤會?”楚煜沉沉把她放在了窗台邊上的竹塌上,聲音包含冷意的說道。
誤會?離歌蹙眉,要坐在竹塌上,可不認為自己是怕被誤會,而是怕流言蜚語,怕淩玨搞事情,鬧出什麼不該出的事情,壞了她的回家大事。
不過嘴唇疼得厲害,麵對他毫無意義的問題,離歌才懶得回答。楚煜看著她嘴角溢出來的血絲,轉身往外麵走去。
離歌這會兒可是一點都不想理會他,捂著自己臉,在捂著自己的嘴角,她隻想仰天長嘯,無奈現在隻能緊抿唇瓣。
你說我今天這一趟趟的,容易嗎?容易嗎?容易嗎?不容易啊!不就是惦記了一下家常菜嘛,就把我嘴唇給磕了個大口子,這血,可是我吃了大半個月的肉的量,嗚嗚~楚煜,你個討厭鬼!人家是一百塊錢都不給,你是一口菜都不給我!
楚煜再進來的時候,手中拿著一個盆子,盆子裏裝滿了清水,在他手中還有一條幹淨的毛巾。
楚煜把水盆放在旁邊,然後拿過屋內的垃圾桶,掃了一眼目光哀怨的離歌,說道:“吐出來。”
離歌搖了搖頭,堅決不吐,覺得現在的情況,含著嘴裏的血才是最好的,說不定這樣一來,嘴巴裏麵滿了,血就不流了。
楚煜不知道她神一般的腦回路,隻以為她太痛了,不敢亂動,他掃了她鼓鼓的小臉,伸手戳了一下。
離歌沒有想到他居然會伸手戳自己的臉,她嘴裏都是血,本來臉就鼓得累累,那經得起這一戳,頓時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