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青竹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外邊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聲音。
“啟稟公主,大事不好了,世子衝撞了二皇子,現在在岐銘殿外麵鬧起來了,世子身邊的男孩磕破了腦袋。”
“什麼!”離歌正覺得奇怪,楚煜的事情向自己稟報幹什麼,聽到後麵時頓時蹭的從美人榻上站了起來,神色冷凝看著那宮女,“你帶路!”
離歌匆匆趕過去的時候,那邊二皇子正在辱罵楚煜。楚煜麵色冷漠,小不點窩在他懷裏,瑟瑟發抖,眼睛空洞的睜著,額頭上磕破了不大不小的口子,流了不少的血,而不遠處的石階上殘留著一小灘血跡。
楚煜顯然不想糾纏,可是淩玨並不讓行,麵對楚煜的不言,他鄙夷的說道:“狼崽子,就是狼崽子,連養的小狼崽都一樣的不長眼,不會說話!”
“讓你見到本皇子不下跪,今日本皇子就教教你禮儀之道。”說話間,淩玨抬腳便朝楚煜膝蓋骨踢去。
離歌凝眉,淩玨那一腳顯然用了三成以上的內力。聽著空氣中無比清晰的氣流聲,離歌伸手朝腰間探出,竹節鞭淩空甩出,“啪~”的一聲向一條靈蛇纏住了淩玨的腳,然後手腕一轉動。
“刷~”的一聲,毫無防備的淩玨下了一個大大的劈叉,兩條大長腿打得直接接的,兩米的既視感。但是,目光移到他臉上,那就比這還要精彩了。
隻見他傲慢的俊臉趴在前麵,五官擰成一團,眼中隱隱泛著淚光,在宮人的驚慌攙扶下,兩手捂著自己的襠褲,佝僂著身子愣是站不直。
離歌默默的吐了吐舌頭,心中嘀咕道:這不怪我,我不是左撇子,一時用力過猛,要怪隻能怪你喜歡用腳踢人!
淩玨的貼身婢女正要開口質問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然敢傷了三皇子,側頭看到麵色冷傲的離歌的時候,頓時縮了縮肩膀。
但是淩玨可不怕淩安陽,看到是她,纏著手指指著她,咬緊著牙關喊著她的名字:“淩安陽!”那一字一字,仿佛要把她給生吞了一般。
離歌看著他陰鬱的臉龐,可不帶怕的,冷冷著對上了他的眼睛,說道:“三哥喊妹妹有何事?今日楚世子搬新居,你就算過來賀喜,也用不著行這般大禮。”
淩玨本來就看不慣淩安陽的作風,對於她貼著洛子城的行為更是嗤之以鼻,不過以前他們並沒有什麼交集,也沒有什麼衝突。
“你……”麵對離歌的戲耍,淩玨眼底閃過一抹冷光,看著她臉頰上的已經不甚明顯的巴掌印,冷笑道“皇妹今日是要為這狼崽子出頭嗎?皇兄還是勸你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這巴掌不會是小將軍送的見麵禮吧?”
麵對淩玨的冷嘲熱諷,離歌不以為然淡淡的掃了楚煜一眼,然後側頭對上淩玨的眼睛,笑了笑:“三哥這是哪裏的話,皇妹好得很,就不容皇兄煩心了,至於皇兄說的什麼出頭,那也得是有人被欺負才行,難不成三哥是在欺淩世子?”說著,離歌假裝驚訝的看著他。
青竹默然,睜眼說瞎話,她誰都不服,就服公主!遙想這段時間自己見識到的公主,以及公主對那小男孩的上心,她不由替三皇子默哀三秒鍾。
“皇妹覺得不該吧,皇兄乃堂堂一國二皇子,還是說皇兄今日又得了什麼暗器,想過來同世子討教?”
淩玨聞言,不由想到了祭月節上她把自己手給弄傷一事,不管是有意替楚煜解圍還是無意,反正兩人的梁子是結下,隻是那日不宜把事情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