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煜可聽不到她心裏的抱怨,他舀起了一勺藥,放在嘴邊吹涼,然後遞到了她的嘴巴。
離歌倚在他的胸膛上,詫異的看著他的動作,簡直是被雷得不輕,風中淩亂道:“那個……我自己來好了。”
楚煜沒有回應她,而是冷冷的掃了一眼她的右胸膛傷口的地方,離歌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尷尬了。
但是這話已經放出去了,就著自己的性格,那是硬著頭皮也要接上去呀。她心想著,自己雖然不是左撇子,做不來人家那樣熟練使用左手,但總不至於拿個勺子喝藥都不會吧。
“我是右手不能動,可是我有左手呀!”
楚煜掃了她一眼,可不像她這般別扭,直接把勺子放回了碗中,說道:“那我把藥放在桌子上,你自己慢慢喝。”
離歌瞪目,看著他動作無比利落的把藥碗放到床頭的桌子上,驚呆了:“你這樣,我怎麼喝。”
我就隻有一隻手,難不成要讓她彎著腰去喝藥不成?這不是要她小命嘛,她胸口那大窟窿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個裂開,保不準真的要一命嗚呼的。
“你不是說自己可以嗎?”楚煜還是不鹹不淡的表情,可是說的話,簡直把離歌堵得心肝都疼了。看著他一如既往的死人臉,不知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他是有針對性的,可是奈何橫看豎看都又不像。
又掃了一眼那邊的藥碗,離歌不得不承認,她真的很怕痛,清楚的認識到了一句話——不作你就不死!
但是傲嬌如離歌,再對上那邊小不點專注的大眼睛,覺得吧關於麵子這問題,她還是很在乎的,所以這時候是自然不可能服軟的。那不服軟又要怎麼去達到自己的目的呢?作為一個集美貌與智慧於一身的她表示,自己有的是辦法。
離歌揚了揚自己好看的下巴,沉吟說道:“現在我又覺得不可以了,我現在就隻有一直左手可以動了,細想了一下還是不要太勞累它好了,畢竟還有日後用它的地方還很多,還是你喂我好了。”
楚煜掃了她一眼,然後重新端起了藥碗,一勺一勺的給她吹涼服下。離歌倚在他胸膛上,隔著衣服感受著那跳動的心跳,竟難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
這年頭,作為一個純潔的大學生,她可是連戀愛都沒有談過呢,這般被人喂藥那更是前所未有啊,真要說,那就隻有家裏老情人給她這般耐心的喂過藥。
一碗藥喝下來,她都蕩漾了,心跳的頻率也不知不覺同楚煜的心跳頻率一致了。
接下來,便是她靜心修養的日子,楚煜一直近身照料著她,本來應該是要好些日子才會結痂的傷口,不想竟然在第三天的時候已經漸漸結痂了。
她恢複的速度太快,連帶著醫館裏的大夫都咋舌不已,然而,他們都不知道,其實這一切都要歸功於楚煜。又是天山雪蓮、又是三成的內力,能不好嗎?
至於身上其他磕磕碰碰的刮傷,則早就好了。一晃眼,他們已經失蹤十來天了。離歌計算了一下日子,然後恍然記得,今天鄔容璟應該就能在尋到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