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離歌的腦袋很符合時宜的磕到了石階上,一抹殷紅頓時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怔怔抬頭,隻見石階上,洛子城冷冷的看著自己,眼中絲毫沒有自己的倒影。饒是現在,她從那麼高的石階上落下來,他連絲毫擔憂,不,愧疚都未有過。臉頰上的刺痛席上她的腦神經,離歌心中替淩安陽感到了深深的悲哀。
淩安陽,真實存在的你對洛子城到底是多深的感情,深到他這般侮辱你、傷你,為了別的女人刺痛你的心,而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深愛著?離歌不禁迷惑了。
與此同時,一抹黑影罩住離歌。楚煜?離歌愣了一下,腦海中不由閃過書中的情節。
對了,淩安陽從上麵摔下來的時候,正是摔在了楚煜的腳邊。
“公主,你沒事吧,你別嚇奴婢。”疾跑下來的青竹跪著離歌旁邊,看著離歌額頭上的大口子,她嚇壞了,豆大的淚珠像斷線的珍珠掉了下來,愣是不敢去觸碰離歌。
“淩安陽,誰都不可以說她一句不是,饒是你,錦元國的公主,我洛子城也不許。”台上,洛子城冷冷的看了一眼台下無限狼狽的離歌,聲音冷冽刺骨。
離歌看著他冷漠的背影,臉上一片清淺:“扶我起來。”
在青竹的攙扶下,離歌從地上站了起來,同站在一旁的楚煜四目相對時,離歌在他純黑的鳳眸中看到自己的狼狽。
離歌手心握了握,青竹都以為她要把火氣往楚煜身上宣泄的時候,耳邊卻傳來她要離開的聲音。
“我們回去吧,今天的事情不得宣揚。”到底最後,離歌還是沒有揚起自己的手。
在她身後,楚煜站了那邊,目光看著石階上的那一抹殷紅,許久才離去。
回到錦陽宮,青竹便跑去把禦醫拉了過來,禦醫看到麵色慘白的離歌,以及她額頭上鮮血還止不住往外冒的傷口時,也是驚嚇不少,趕忙給她開了止血的藥。
“公主沒事吧。”門外,青竹擔憂的看著禦醫。
“沒事了,就是血流的有些多,沒有傷到要害,不過還是得好生養著。”禦醫吩咐道。
知道公主沒有什麼大礙,青竹高懸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謝過禦醫便折返回了房中。
她看著公主紅腫起來的臉,不由為離歌憤憤不平:“公主,洛小將軍簡直是欺人太甚了,竟舍得對你下得了這手,太醫說差點都磕到骨頭了,怎麼能讓你受這份委屈呢。”
離歌看著她眼中的水光,摸了摸自己已經麻木、高腫的左臉頰,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的說道:“不受又能怎樣呢,誰讓他是你們公主心愛之人。”
離歌意有所指的說道,不知道內情的青竹並沒有意會過來,她看著離歌:“可是洛小將軍真的太過分了,那麼高的地方跌下去,幸好公主福大命大,要不然還不得出什麼事情來。奴婢覺得還是得告訴太後娘娘,讓她為你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