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悅然奮力將手抽出來,冷笑道,“謝謝陸總剛剛救我一命,我現在要回家了。”
“回什麼家,在這裏不可以休息?我不會碰你的!”陸霆深心急的吼道。
秦悅然愣了一下,意思是如果自己今天沒有痛經,自己就是他的枕邊玩物了?
一抹悲傷襲來,秦悅然哽咽著說道,“這不是我該待的地方,陸霆深先生,放過我好不好,我現在已經遭到報應了。”
“你瘋了,又開始說這些胡話。”陸霆深氣得雙手叉腰,卻又不敢上前強硬的將她抓回去。
她現在虛弱得像是一朵遭受連夜暴雨的花,隻要可能稍微一用力,她就會碎掉。
而且,她的倔強也讓他感到了深深的畏懼。
秦悅然充耳不聞,使勁拉開了那道厚重的進口大門,夜風撲麵而來,她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他衝過來一把將她護在胸前,一邊關門一邊埋怨道,“吹了冷風你是又想去醫院嗎?”
“放開我,我要回家!”秦悅然掙紮著,卻被他抱得更緊。
她痛苦的喘息著,齜牙吼道,“你這樣困著我,我不會感激你一點點的,在我看來這這是你的霸道和蠻橫!”
陸霆深胳膊一鬆,她趁機掙脫再度拉開門衝了出去。
夜風吹得很厲害,此時已經淩晨一點多了,外麵安靜得很可怕。
陸霆深追上來,她知道自己跑不掉,幹脆站住雙腳迎著他,“你要是再過來的話,我就跳湖。”
遠處的人工湖在夜色的掩映下,閃爍著幽宓的光澤,黑乎乎的湖麵讓人不寒而栗。
陸霆深站住了,他難過的呼吸著,看著她倔強又蒼白的臉。
秦悅然轉過身走進了夜色中,就像是稍縱即逝的煙火一樣。
陸霆深緊緊的閉上眼睛,心裏大罵著自己混蛋。
為什麼要把她逼成這樣?
秦悅然跑出別墅區,在路邊等了很久才攔下了一輛出租車,剛坐進去她就哭了,哭得渾身都在顫抖。
陸霆深你不用一麵可憐我,一麵又羞辱我,我欠你的,老天已經讓我還得差不多了。
秦家破產,父母離世,姐姐癱瘓,自己狼狽不堪。
這一切如果都還不足以抵消六年前自己犯的錯,那麼真的有些殘忍了。
回到家,秦悅然才想起自己的文件袋落在了陸霆深那裏,剛才隻顧著跑出來,居然都忘了那麼重要的東西。
她頹然的靠牆坐了下來,猶豫再三,才拿出手機給陸霆深發了一條短信。
“麻煩陸總明天把我的文件袋帶上,我會去辦公室找你取,謝謝。”
扔下手機,秦悅然心痛難忍,對著自己的手背狠狠的咬了一口,居然沒有了疼痛的感覺。
麻木了最好,還有不到一個月時間,自己就可以解脫了。
後來去衛生間秦悅然才發現,自己的姨媽巾居然被換過了,她渾身立刻不自然起來。
是護士,還是陸霆深?
最好不要是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