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深站在原地,心痛難忍,看著那個蹣跚的背影一點點的消失在自己的視線裏,感覺自己的靈魂也剝離了身體。
之前聽沈毅說秦悅然跟項目組的人去了k房,他馬上就扔掉手裏的文件過來了,甚至他還預備了葡萄糖。
他以為用不上,沒想到還是看到了爛醉的秦悅然。
甚至,她還被半裸的異國男人摟著跳舞。
為什麼她要如此折騰自己,是因為喜歡這樣的生活,還是為了麻醉自己?
但無論因為什麼,她都不可以這樣對待自己。
剛才從車上跳下來,還好沒有傷到咬緊的部位,秦悅然轉過一條街,估摸著那個人不會跟上來了,這才進了一家小診所。
膝蓋縫了兩針,胳膊,手掌擦傷,醫生建議她明天去大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她嘴上答應著,心裏卻否定了。
疼痛的感覺很好,至少可以不讓自己去多想那些事情。
整個晚上她都疼得痛不欲生,還總是迷迷糊糊的做夢,夢見那張冷冰冰的臉,一遍遍的重複著侮辱自己的話。
第二天秦悅然照常去公司,無非隻是將裙裝換成褲裝,自己不是嬌氣的公主,沒資格不去上班。
剛到格子間,小張和幾個同事就圍了上來,唯唯諾諾的問她昨晚什麼情況。
秦悅然看著小張那張臉,此刻覺得很虛偽,昨晚為什麼一直勸自己喝酒,真正關心自己的人應該不會這樣。
“沒什麼,大家去工作吧,謝謝關心。”秦悅然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坐了下來,迅速翻開文件打斷了他們想要繼續追問的念頭。
昨晚陸霆深出現在k房將爛醉的秦悅然帶走,當時陸霆深什麼都沒說,但不怒自威的眼神和強大的氣場,已經讓在場的所有人惶恐了一夜。
所以,眼下的關心不過是生怕昨晚的事讓陸霆深怪罪下來,波及到了自己而已。
也正是昨晚的事,讓秦悅然醒悟了,自己之前的感覺根本就是錯覺,跟這群人永遠不可能成為朋友。
眾人退回去之後,小張還是沒走,她蹲下身雙手按著秦悅然的膝蓋,皺眉問道,“你沒事吧悅然?”
“還好,隻是喝多酒我現在頭很痛。”秦悅然回給她一個犀利的笑容,打開電腦便不再理會她。
小張咬了咬嘴唇,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去了。
兩個小時後,剛下飛機的陸尋天便急匆匆的趕到了公司,不料在電梯門口遇到了陸霆深。
陸尋天指著陸霆深,急火火的問道,“然然怎麼回事?昨晚她是不是喝醉了?”
一早他就收到了一組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全是秦悅然爛醉如泥被外國猛男摟在懷裏的畫麵。
他氣得不行,斷定肯定跟陸霆深有關,立刻就從外地飛了回來。
陸霆深打開他的手指,冷聲說道,“我還想問你,為什麼縱容你的手下去外麵喝酒,尋歡作樂?”
“你……你什麼意思?然然去喝酒,難道不是因為受了你的氣嗎,你倒是來怪我,他們去喝酒跟我有什麼關係,那是他們的自由!”陸尋天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