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床的床頭正好有個花瓶,沐宇成把插在了花瓶裏,接著回頭望望我,說了一句:“現在,心情還不麼?”
“我哪有心情不好?不是一直跟平常一樣麼?”
“小媗,你經曆的可是車禍,一定是嚇壞了吧。”
剛開始是有那麼的害怕,但是知道自己沒什麼大礙後,那種恐懼感也逐漸消失了。
“不害怕了。”我迎上沐宇成的目光,之後又問了一句:“我爸跟我媽他們都走了?”
“剛離開,臨走前他們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顧你。”
坐在一旁削水果的沐宇成特意強調了“好好”兩個字的發音,讓人覺得別有深意。
我看著他,說:“你不覺得我爸挺囉嗦的麼?”
沐宇成瞥了我一眼,回了一句:“父母心,伯父是擔心你,總歸是不想讓你出什麼壞事,我完全理解。”
沐宇成說完那話,我忽然想起了去看演唱會的事,“我現在這個模樣,那個演唱會怕是去不成了,”我帶著歉意,看向身邊的他,說:“要不,你找別人陪你去,或者是找你們院裏的醫生同事去吧。”
我知道沐宇成在他們醫院裏的人氣,隻要他開口,決定會有人陪他去看演唱會。
沐宇成削水果的手頓了一下,之後又繼續手上的1動作,蘋果削好了,他遞過來的時候,才開口回應我剛才的話,說:“我要是想找他們,早就找了。”那語氣裏麵帶著一種很不滿的情緒,我也想去,但是有這個心思,沒那個能力。
一連三,四天,沐宇成都會抽空到醫院裏麵陪著我,今天早上我做了一個全身檢查,之後結果出來了,醫生看了那個結果,萬分準確的告訴我可以出院了。
不過,得時時刻刻注意傷口,四天之後,再到醫院裏麵拆線。
養病的日子實在是無聊至極,沐宇成很勤快,三天兩頭往我家這邊跑,好像比我跟齊齊的關係還親近些。不過,我聽齊齊說,沐醫生是跟同事調了夜班過來的。
我不想麻煩他,所以在吃飯的時候,就直接說道:“我是眼皮子上受傷的,還在沒有失明,四肢也還健全,要不,你還是天天別往我這兒跑了,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沐宇成盯著我,搖了搖頭,笑著說:“不行,你忘了臨走前伯父伯母怎麼交代的了?”
“他們能交代啥啊?你怎麼那麼聽他們的話呀。”
結果聽到沐宇成毫不猶豫的扔來一句話:“必須得聽伯父伯母的話,男人日後想要娶媳婦,丈母娘可是會下很深的坎兒的,我當然要好好表現表現了。”
我白眼了一眼身邊的男人,低頭繼續吃飯。
修養的這幾天,日子雖然過的平淡了些,但是很溫馨。
終於到了拆線的那一天,我有一點點兒的害怕,幸好有人陪我,我知道沐宇成就守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