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第一天,心口的煩躁情緒越加無法控製,我端著酒杯走向陽台,連續喝了兩杯。
倘若真的是沐宇成跟我說的那樣,會不會真有一種可能。
一瓶紅酒喝了大半,酒勁上來,我撥了那個號碼。
電話響了幾聲之後接通了,我劈頭蓋臉直接說了幾句:“林先生,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狠?”
對方沒有說話。
“是不是真的我死心了,你才滿意?”酒精驅使我的舌頭變得惡毒,
“要是我真的死心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這句話說完我就委屈的哭了,什麼事兒不能攤開好好的說呢?偏偏要這麼折磨人。
林先生你的身體到底是怎麼樣?是不是出了問題?
都說一拍兩散了,憑什麼我一有事,出了問題,你就會出現了?
我也不知道對著電話具體說了一些什麼,反正不會是好話。
我已經醉了。
瞥了一眼時間,午夜時分。
這個時間,最容易讓人拋下外在強裝的外表,卸下麵具。
這時候門口出現了響動,我晃晃悠悠的走過去,拉開門,就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我麵前。
我勉強的抬起頭,瞬間驚住了。
因為站在我麵前的,居然是林先生。
林先生,林先生,是不是也隻有在醉酒的時候,我才能看到你的這個樣子。
還是說,喝醉了之後,我會出現幻覺?
“林先生……”
麵前的男人麵色冷靜的走了進來,大約是聞到了我身上的酒味,眉毛差點兒都蹙到一塊了,我癟嘴,說:“我這是在做夢吧。”
他也沒說話,我伸手去摸了摸,觸感是真實的。
我慌張的靠過去,誰知他竟然躲開了,我又上前一步,結果他的背就貼在了門上,我得意的抬起頭,將手伸到他的臉上,說:“你瘦了。”
我想我一定醉的不輕,因為在那雙墨黑的眸子裏,我竟然看到了閃亮的小水珠。
我貪婪的抱著這個男人,忍不住又哭了。
也許隻有在夢裏,我才能遇見你。
我哭的聲音極小,而後察覺到那隻指節分明的手輕輕地撫摸著我的臉頰,我抬起頭,目光與他對視,敏感的察覺到他心口起伏不定,下一秒,我踮起腳,吻上了那雙唇。
沒錯,好像隻有在夢裏,我才能感覺到他的溫柔。
如果說黑夜給了我卸下偽裝的空間,那麼酒精則是給了我這一刻放縱的勇氣,而這一刻,並不勇敢的嗅覺裏,則充斥著這股熟悉的味道。
下一秒,林先生避開了我的雙唇。
這個場景早就就在夢境裏出現無數次了,我也算能接受的了,索性閉上眼,準備繼續睡覺。
然而這個夢不同尋常,除了意識裏顛簸之外,還有一隻手,一直緊緊地抱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