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宇成正了正身子,又拿出一張紙巾給我擦了擦麵上淚痕,然後遞給我一個眼神。
我看著他,視線與麵前男人對視,聽到他說:“我幫你可以,但你要按時吃飯,還有加班不允許超過十點鍾,隻要這些你都做的到,我”
我很想弄清楚林先生到底是不是因為何江國才疏遠我,見沐宇成提了那些要求,二話不說的答應了下來。
“這些我都能做到”
我答應的如此爽快,卻見沐宇成眼裏閃過一絲失望的神情,然後就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傳到了我的耳朵中,
“小媗其實你也可以不必這樣,你明明知道,隻要你跟我開口,要什麼,都會有。”
我知道沐宇成是何意,但我心中還是放不下林先生,待沐宇成把話說完,我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間。
我知道這樣很傷人,可我終歸說服不了自己去接受沐宇成。
我知道沐宇成是想要一個相夫教子的女人,他覺得,隻要我嫁給了他,一切都會有了,可是我想要的,卻是女人在婚姻中的尊嚴。
但是這種尊嚴往往是要付出代價的,早出晚歸是難免的事,特別是我現在剛開了一家小公司,事實證明,這樣的我,沐宇成怕是很難接受。
或許?愛情對我來說很奢侈吧,如果沒有尊嚴,說實話,我沒有勇氣去談所謂的愛情,哪怕是錯過了沐宇成這麼好的一個男人。
進了洗手間,我這才意識到自己此刻麵上有多麼的狼狽,毫不遲疑的打開了洗手間裏的水籠頭,胡亂往臉上洗了洗。
洗完臉,整理了頭發,瞥了眼鏡子裏的自己,我默默的跟自己說,張婷媗,不要活在過去,重新開始。
接下來的一周我的生活慢慢的恢複正了常,齊齊見我這副模樣,這才放下心中的顧慮。我笑著跟齊齊說,是她太過擔心了,因為這一次,我心中的結打開了好多。
說放下,當然是不可能,我心底惦記著林先生可能有苦衷,可是卻把這份惦記放的很深,不敢輕易拿出來。
我也隻是在忙碌的時候,偷偷的看一看報上新聞,看看能不能捕捉到他的消息。然而結果卻讓我很失望。
沐醫生的醫療事故已經解決了,他也正式上班去了,可憐的是,沐宇成要經常上夜班,我也不敢多有打擾,有時候軒哥來找齊齊時,我會讓他給白衣天使帶去一些煲的湯,這樣的生活平靜,並且沒有波瀾。
輸給錢芸娟的這一次,我心底是不服氣的,這讓我明白一點,在廣告行業裏,你創意好沒用,得符合客戶的需求,同樣還得了解合作夥伴的經濟狀況。
有的人根本不差錢,而有的人則想要個物美價廉的創意,還有的人,想要好東西,卻不想付錢。
總之,混了這麼幾年,對於各行各業的所有人,我隻能說是見怪不怪了,好在也有態度比較謙和的客戶,做幾張平麵廣告,錢給的不多,合作的次數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