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見小雲姐你說起林先生,最近好像沒看到林先生過去接她了,難不成她跟林先生分開了?”
“分開了?那隻是小情侶之間的用詞好麼?張婷媗算什麼?要我說啊,林先生也隻是跟她玩玩,現在玩夠了,就一腳踢開了唄。”一腳踢開?
聽屋子裏頭那幾個長舌女的話,我的心不由的顫了顫,雖然我極其不願意聽見她們說的一腳踢開,但那四個字形容林先生讓我離開他們家時候的情形,確實是恰到好處。
我心裏十分的不平靜,半踏出去的腳連忙又伸了回來,轉身去了洗手間,我用冷死洗了洗臉,再次回到包間門前,推拉門已經打開了,此刻的包間裏已經坐滿了人,錢芸娟見我過來了,笑著迎麵說:“小媗啊,來來來,你的位置我都給你準備好了,快來坐。”
這女人變臉變的真快,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等料理跟白酒都擺上桌子之後,我才明白為何錢芸娟把我安排在她的右手邊坐下,究其原因,不過是想讓我多喝幾杯罷了。
按照不成文的規矩,酒桌上應該先給前上司敬酒,而後才輪到錢芸娟。到我的時候,我端起酒杯,說:“錢總監,我是技不如人,甘拜下風,以後在工作上還得多跟你學習學習,讓你多多關照我啊。”
錢芸娟樂嗬嗬的跟我碰了碰杯,說道:“哪裏哪裏,客氣了,大家都是相互學習,相互指教。”
錢芸娟灌我酒就算了,偏偏部門裏頭的其他人也跟事先說好了一樣,拚命的跟我喝酒,待我喝的頭暈目眩了,我實在堅持不下借口去了一趟洗手間。
到了洗手間,我就狂吐了起來,邊吐邊哭,這種感覺雖然難受,但也剛好讓我宣泄了一下悲傷的情緒。真是沒想到我張婷媗要被欺負到這種田地。
臉上的妝都被我哭花了,我拿紙巾沾了沾水龍頭上的自來水,簡單處理了一下,在我離開洗手間的時候,出門撞了一個人,迷迷糊糊當中聽到了一句特別熟悉的聲音,“你怎麼在這兒?”
我勉強的抬起頭,隨後映入眼簾的就是沐宇成那張皺著眉頭的俊臉,“是是沐醫生啊,我的聚聚餐。”
“你喝多了。”我點了點頭,然後身子不聽使喚的往一旁倒去,沐醫生眼疾手快,快速的走到我的身邊,扶住了我。
“能走麼?”“能我能走。”話是這麼說,可我的腦袋早就分不清哪兒是哪兒了。我顧自邁開了一隻腳,試圖往前走一步,“沐,沐醫生,你不用扶著我,看吧,我自己能走。”
我掙開沐醫生的手,逞強的又往前走了一步,結果腳根本沒有站穩,作勢又要往一邊倒。
“張小姐,你現在一點兒也不清醒,還是早些回去吧。”沐醫生扶著我的胳膊,叫來了料理店中的服務員,知道我所在的包間後,立即把我帶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