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宇極力的穩著心神,體內靈力緩緩的運轉著,神識探進儲物袋中,取出兩塊下品靈石,攥於手中。靈石中精純的靈氣順著經脈遊走全身,其體內的靈氣力量逐漸壯大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通過靈力的滋潤,劉宇睜開酸澀的雙眼,原本氣悶胸口逐漸放鬆下來,變的不再那麼沉重。嚐試著活動下四肢,除了還有一陣麻木外,基本活動倒也自如。最起碼他能坐起來了。
劉宇輕緩的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此刻覺得渾身沒有一處是不疼的,骨節咯咯的發出清脆的聲音,他強忍著痛苦,扯了一下嘴角,心裏暗忖“這一巴掌差點把我拍回21世紀啊!”隨後便懷著一顆安定的心態,掐個意橋入定中去了!
斕歧城,悅來客棧,人字房。
劉宇現在已經恢複了全部靈力,端起麵前的茶碗不時的啜上幾口靈茶,其麵色有些古怪,隻見桌子上,靜靜的擺放著三隻儲物袋和一杆血紅色的小幡。
此次對戰三人,可謂凶險之極,是劉宇踏足修真界最危險的一次戰鬥了。其實話說回來真正對他產生威脅的隻有風知秋一人而已,其他兩人隻是跑龍套的角色。
對方可是有著兩個四層修士和一個八層修士啊。要不是自身靈氣精純,身懷上品法器和傀儡,最終鹿死誰手,恐怕隻有天知道了。
劉宇喝著靈茶,腦海裏感慨萬千,至今都極為後怕。性命隻有一條,如果以後再這般不加謹慎,隕落是遲早的事。
想到這裏,他深呼出一口濁氣,苦笑的搖搖頭,沉吟了一會兒,衝桌上的儲物袋打出三道法訣,頓時一陣白光閃爍,桌子上多出了許多東西。
看到這些,劉宇發自內心的笑了一聲:“不枉我拚死相鬥,回報還算比較豐厚啊,嗬嗬!”
隻見桌子上多出了三百多快下品靈石,數瓶不知名的丹藥,數件法器,和三枚玉簡。煉氣期的修士儲物袋中可不就是這些東西麼?雖不出奇但卻解了劉宇的燃眉之急。
劉宇把所有的靈石和靈藥統統裝進自己的儲物袋中後,看了看桌上的幾件法器,分別是一柄下品飛劍,一隻烏黑的手鐲,兩柄綠色的鋼鉤,和一麵下品靈盾,要說品階最高的可就是風知秋的那杆血色小幡了,他心裏明白這小幡定是邪物,但裏麵蜂擁的鬼麵竟能困住上品法器開山印,想必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貝。
隨後他把其餘的法器收入儲物袋中,唯獨把玩起那杆血色小幡,臉上閃現了幾絲難以取舍的神色,片刻後,展顏一笑,搖搖頭將小幡放下。冥冥中感悟出一些道理,世間並無正邪,有的隻是人心罷了。
放下小幡後,抬眼又看向桌上三枚玉簡,沒有猶豫,分別拿起貼至額頭,兩柱香的時間後,劉宇放下玉簡端起茶碗輕呷了一口,若有所思的愣在當場。
其中一枚是介紹各種靈藥和妖獸的見聞玉簡。其價值倒是普遍。
而另外兩枚玉簡則記載了兩種功法,一種是風知秋施展的血煞真訣,另外一種就是變身成為長舌鬼怪的功法,名叫無常大法,這兩種功法相輔相成,可以說是遞進的關係,不練血煞真訣,也就施展不出無常大法。
劉宇自身隻修習了兩種功法,一是門派內普遍的天機訣,另一個就禦敵的凝盾術,都屬於低階功法。他這時下意識的揉了揉還在隱隱作痛的胸口,似乎下了某種決定。
次日,劉宇從打坐中醒來,伸展了一下腰身,撇退下床,走出屋舍。
漫步走在街上,看著街道上人群眉頭猛的一皺,暗想“今天城內怎麼出現這麼多的修士?“舉目望去皆是行走的人群,說是摩肩接踵一點也不過分。
想了片刻他腦中靈光一閃,暗罵自己粗心,明天不就是一月一度的拍賣會了麼?遠近八方的修士都趕這個日子進城,人不多才怪。
釋然後,劉宇擠進人群,輕車熟路的幾個輾轉後來到一處店鋪門前,信步便走了進去。
這裏赫然就是來過一次的靈寶閣,廳中依舊是老樣子,櫃台,格架,法器,買賣的修士和幾名店鋪女修。
看到劉宇進來,其中店鋪女修眼睛一亮,頷首打了個招呼,劉宇淡然笑之,老熟人嘛,自然要客氣一點。
劉宇哪裏知道,自己已經被店鋪裏所有人包括老板當成了隱藏修為的前輩高人,想想也是,一口氣能拿出十六顆三級妖丹的修士怎會是練氣四層?
走到櫃台近前,劉宇一拍腰間,頓時櫃台上閃爍出一大片白光,白光散盡,現出十數件法器。隨後淡淡的說道:“請鑒別一下,這些東西全部出售!”
櫃台裏的女修看了看麵前的法器驚愕了一下,隨即深呼了一口氣,馬上低頭鑒別起來,在她的印象當中這麼多法器一起出售的看來並不多見。
時間不長,劉宇摸著腰間,微笑的走出了靈寶閣,這些用不到的法器又給他提供了一筆可觀的靈石收入。他這時不禁想到,幹些殺人越貨的勾當不失是一條快速致富的道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