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嬌咽了口口水道:“這種不會傷及性命的東西哪裏還會帶著解藥。一般人中了軟香粒也就是渾身無力昏迷不醒,怎的飛兮妹妹會是這種奇怪的症狀,連我都覺得費解。”
白洛軒思慮一番後,打橫抱起飛兮把她放到馬背上,自己也上了馬。他拉住韁繩道:“你們先回附近的清風苑,我帶她去翠竹林裏的紫藤溫泉泡一番,用活性熱水能把她身體裏的藥性中和一下。”
花嬌眼前一亮,“對對對,還是閣主英明,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溫泉的確有用。”
白洛軒歎口氣,“你,還有你,”他指指花嬌和棠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倆幹的好事,回來再找你們算賬。”馬頭一帶,白洛軒便不作停留地駛馬離去。
留下花嬌和棠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相無語。
穿過層層的竹林海,幽幽深處果然有一方溫泉,遙目望去便見霧氣嫋嫋。以往這地方是專門供他們一行人玩過一日後休息放鬆的,無奈白洛軒和飛兮卻提前先來了。
白洛軒把馬栓在溫泉旁的一棵粗竹邊,抱起飛兮將之放到岸上。時值正午,太陽透過水霧曬得溫泉四壁與岸沿兒也溫熱。
“飛兮。”白洛軒拍拍她依舊張紅的臉,輕喚一聲。
一路上飛兮就沒閑著,當然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嘴巴上的。小毛驢翻來覆去被她唱得稀碎,各種腔調早已沒了形。此時的她張張眼,手一提白洛軒的白衣,嘿嘿一笑道:“毛驢啊毛驢,你怎地變成白色了?嘩啦啦摔一身泥,不是變成灰色的嘛?”
白洛軒凝視她片刻,輕歎一聲:“不是我犯糊塗,而是我刻意親自而沒有讓花嬌帶你來這裏。你的症狀本就與常人不同,現在神智又如此混亂,若是花嬌來幫你解毒我怕她會發現你不是人類的身份。”
白洛軒那邊說著,飛兮這邊小手也不閑著地揪他胸前的衣帶,揪著揪著就亂成了一坨。白洛軒沒空理會她這些小動作,抱起她便往溫泉裏走。
飛兮手一伸便勾住他的脖頸,口中大口吸了幾口氣道:“呼呼,小毛驢你可真香!比白大公子還香!”
白洛軒慢慢走到溫泉中心,水位剛好沒過他的胸前,他慢慢放下飛兮盡量讓她隻在水裏露出一截脖子和頭。“怎地不叫洛軒哥哥了,不是還在為我沒告訴你那件事耿耿於懷罷。”他問。
“切,誰稀罕!”飛兮白了他一眼,道:“白大公子秘密多著呢,我是他什麼人啊, 哪有資格計較這些?小毛驢你呀,也別那麼八卦!”說著,她伸出濕漉漉的手在他的鼻尖上戳了戳。
“我答應你,”水珠自他的鼻尖滴落,白洛軒看進她迷離的眼睛,“除了那件事情暫時不能告訴你以外,其它的對你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飛兮咂巴咂巴嘴,歪著頭瞅了他半天道:“小毛驢,你怎麼變成洛軒哥哥了?”伸手捏捏他的臉又道:“噝,真是像極!”
白洛軒遠山眉一挑,瞬間覺得方才說的話都是對牛彈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