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兮從包袱中取出“飛殺”命輪,三人急忙跟隨命輪指針轉動的方向出來追蹤。
輾轉來到一戶住家門前,指針直指門內。三人抬頭一看,牌匾上書:邢園。
飛兮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觀園中定是藏有白虎,奈何邁不進門檻。“與人家不認不識的,就這麼闖進去,不好罷!”在人間用法術若是被發現就說不清了,何況滯留一段時日,身上的靈力被削弱許多,飛兮尋思一下便作罷。
“不如說是放的風箏誤掉入其園中,隻好進去尋。”重錦提議。
“不用如此麻煩,我已著人調查此戶的信息,要不了許久應當便可找到進門的理由。”白洛軒道。
“嗬嗬,看來方才白公子行動間,一揮手飛出去的小物什中大有文章啊。”重錦笑道。
“重錦兄明察秋毫,白某佩服!”白洛軒微微一揖,謙誠之意顯露。
忽聞“啾——”的一聲略過,一名蒙麵女子飄然落定,俯身對白洛軒便是一拜。“虹參見閣主,情況已查明。”
“喲,效率還真高!”重錦也不問細況,轉身朝飛兮嘻嘻一笑,“走罷,兮兒,我們進去。”
“南宮家兩位能來,邢園已是蓬蓽生輝,還帶來這些禮品,實在是見外。”巫夫人坐定在鳳穿牡丹椅上,麵上雖喜,眼中卻無笑意。一雙猩紅的指甲在袖口中若隱若現,身上的暗色菱花被光線照得隱隱發亮。
“巫夫人安心收下便是,曾幾何時我二人這一夥頑皮之子承蒙您悉心照佑過,感激之情沒齒難忘!”白洛軒頷首拱手。
聽白洛軒一番話,巫夫人神色略微變了變,不由得憶起往昔。
那時南宮懷浦與趙珂夫婦曾與夫君邢嶽結識,可謂患難之交,趙珂與她也是情同姐妹。後來趙珂身懷六甲,一朝誕下兩名男嬰後身體因過度虛弱而昏迷五日,這期間除了奶媽提供母乳以外,都是她貼身伺候兩個孩子。
由於南宮家大部分親戚都在洛陽,夫婦二人在南宮納勰與納瑾不到一歲之時便搬離,從此一分別就是二十五年,兩家隻有書麵上的往來。
這期間,分別剛有兩載,邢嶽便故去。收到書信得知噩耗已是七日之後,緊急之下南宮夫婦一家又要看管旺季期間藥鋪的生意,隻好派趙珂一人代表全家前往悼念。
邢嶽雖不在,但上天有好生之德,守靈之時因情緒過激而暈倒的她被診斷出得有喜脈,當日她便抱著趙珂痛哭,心中悲喜參半。怕耽誤南宮家的生意,趙珂照顧她半月後便被她勸走。
未滿九個月後,趙珂在洛陽收到喜訊,她誕下一對龍鳳胎,母子平安。
後來,納勰與納瑾弱冠之年,恰好同時娶親,雙喜臨門,她欲前去參加,不料那一年暴雨洪災、路途艱險,出席便成了遺憾。
想到這裏,巫夫人仔細端詳了兩個男子,皆是英俊瀟灑,儀表堂堂,雖是相貌並不相同,但兩人骨子裏的氣質還是很像南宮懷浦的。一個爽朗明媚,一個溫文爾雅,就連她這個老婦人都心生喜愛,心裏想著,若是這兩人有一人尚未娶親,或許她家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