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怎麼感覺心神不寧?”舞仁的話讓孫藝心一愣,這個男人觀察的是不是太仔細了?
“我說舞仁,我有時候懷疑你到底有沒有事?”對於你有沒有病這話,孫藝心還真的有點說不出口。
舞仁看著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常識。“孫藝心,你知道不知道這是我們作為設計人員的最起碼的素質,這個和我有沒有病有什麼關係?”
“好好,常識,你現在還是好好的躺下了睡覺,一會你姐姐就過來了。”孫藝心是真的害怕這個男人了,這個男人一旦發狂起來,自己可受不了,想起今天這個男人差點將自己掐死,孫藝心想起來還害怕呢。
舞仁沒有在理會那裏的孫藝心,而是安靜的睡下來,孫藝心有時候感覺這個男人還是很可憐的,雖然不知道到底為什麼會有這種病,但是可以看出來,這些年,這個男人過的不好。
出去後的孫藝心將這些有的沒的,全部拋在腦後,向著趙醫生的辦公室走去。隻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隻有舞花旗一個人一臉凝重的站在走廊裏。“花旗姐,我弟弟呢?”
“藝心,你知不知道你弟弟到底什麼情況?”舞花旗這個時候還沒有從剛剛趙醫生的話語裏回過神來,這個看上去隻喲十一二歲的孩子居然這麼多年一直在這種痛苦中度過。
聽到舞花旗的話語,孫藝心緊張起來。“花旗姐,明兒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孫藝心怎麼都不許自己弟弟有事。
“剛剛趙醫生說孫藝明的雙腿感染很嚴重,我讓他去處理一下,明天會有一個國外的專家過來,過兩天會給孫藝明安裝假肢。”舞花旗真的很難想象孫藝心和孫藝明這兩個孩子是怎麼度過的,雖然舞仁也是一直有病在身,但是最起碼所有舞家的人都chong著他,最起碼經濟上支持著不會看不起病。
聽到這裏的孫藝心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隻是那雙眸呆板的看著窗外。“孫藝明是在五歲的時候發生的車禍,那時候我爸媽還都在,家裏還算幸福。隻是孫藝明發生車禍以後,他們也曾經想要去治療,但是一直收不到效果。”
孫藝心眼裏看不到一絲的難過或者其他的情緒,好像隻是在簡簡單單的敘說著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就算這樣,家裏的錢很快被花光了,而且還借了很多錢,再後來他們就放棄了,也就是那時候孫藝明被感染了。而我父母也在那一宿不知所蹤。我怎麼都接受不了,他們將我和孫藝明拋棄的現實。”
舞花旗聽到孫藝心的話不由感覺眼裏有什麼東西酸酸的,想要安撫一下這個和自己弟弟差不多大小的女孩子,可是卻不知道怎麼安撫,那種苦自己沒有受過,但是能感覺到絕對不好受。
而這個時候的孫藝心也沒有打算想有人安撫自己,隻是想要將心理的壓力釋放一下。“後來我將家裏的房子賣了,給人家還了錢,於是開始拚命的賺錢,想要給弟弟看病,隻是弟弟一直發病,不是發燒就是傷口發炎,錢根本攢不下來。我說這些的意思不是想要博取您的同情,我想說的是,我沒有錢還你,目前沒有。”
孫藝心承認自己真的很殘忍,最起碼很有可能自己弟弟的手術就這麼背自己斷送了,但是孫藝心不想活的那麼窩囊,也不想孫藝明活的那麼窩囊。
“這些都不重要,最起碼現在我弟弟需要你不是嗎?”舞花旗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的聲音有點嘶啞。
孫藝心猛的抬頭,眼裏充斥著感激,眼裏的淚水忍不住落下來,這些年孫藝心早就看慣了那些人的冷眼相待,可是那又能怎麼樣,這就是社會,大家都願意錦上添花,但是卻沒有幾個人願意雪中送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