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憑借這一點,雖然大梁城有高牆阻攔,如果劉季一意攻打的話,隻怕也阻攔不了幾刻。
也正是看明白了這一點,劉季才那麼的有勢無恐。
龐癝冷冷的看著劉季:“你說的不錯,大梁城內的兵丁確實多是酒囊飯袋,你麾下這兩萬將士也都是精銳之士。可你卻忘記了一點,那就是,這兩萬將士雖是你的麾下,但更是大魏的將士!”
“哈哈!”劉季大笑不已:“相邦您說,這些將士是會聽末將的命令,還是聽您的命令呢?”
“你說呢?”龐癝嘴角露出一絲諷刺,朝帳外大喊一聲:“來人!”
頓時,一隊人馬湧入營帳之中。
“怎……怎麼會?”劉季難以置信,沒想到竟然有人甘心聽從龐癝的命令,要知道,這可是他的軍隊!
“是你?你怎麼……”劉季見這些將士中,為首之人正是自己的老鄉,同時也是自己少年時的好友,如今的校尉夏侯嬰,心中驚怒不已。
對劉季露出一個抱歉的神色,夏侯嬰便開口道:“末將雖然和將軍您少年時是好友,更是因為您的舉薦才得以升到如今的位置,但末將更是大魏的子民,大魏的將士。末將的刀劍,隻針對大魏的敵人,而不是自己的袍澤兄弟。”
龐癝笑道:“其實,自始至終,夏侯嬰都是老夫的人!”
劉季前世身為大漢開國之君,龐癝又怎會對其沒有防備?故而,龐癝早早的便針對劉季展開了布局。劉季的那些老鄉、部將之中,不少人都已暗中被龐癝收買。
如果劉季沒有不臣之心,那麼龐癝還是一如既往的信任於他,可錯就錯在,劉季升起了不該有的心思。
“拖下去吧!”龐癝長歎一聲,無力的揮了揮手臂。
“諾!”
待劉季被拖下去,龐癝的身子頓時便無力的向前栽倒下去。
一旁的李園見此,急忙上前攙扶!
強打起精神,龐癝虛弱的對李園道:“傳本相命令,令夏侯嬰就地修養,你扶本相入城。”
頓了頓,龐癝又道:“命人將劉季也隨同一起押入城中!”
對於劉季,龐癝還是有些不放心,故而便下令將劉季押入城中。
在李園的攙扶下,龐癝走出營帳,就見夏侯嬰正在一旁等候,神色有些猶豫。
“夏侯校尉,你可有事?”
猶豫了片刻,夏侯嬰還是回道:“相邦,末將請求,您能不能放劉季一馬?”
聞此,龐癝不由呆愣。
夏侯嬰解釋道:“末將畢竟和劉季是同鄉,又是舊時好友,還請相邦饒恕他這一回!”
想了想,龐癝回道:“本相可以答應饒劉季一命,可死罪可恕,活罪難逃,劉季必須要為他今日的選擇付出代價!”
“末將省得,多謝相邦!”
龐癝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便在李園的攙扶下坐上馬車,向大梁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