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年輕的聲音,仿佛能穿透靈魂一般令人久久難忘。
不知為什麼當晚我失眠了,第二天頂著一雙紅腫的眼睛去了學校。
裏奧一見我這副鬼樣子尖叫起來:“上帝啊,親愛的,你整晚複習功課都沒睡嗎?”
無精打采的放好書包,我撐著快要合上的上下眼皮:“嗯?複習什麼?”
他神色明顯嗑了一下:“今天全科考試。雨菲,別跟我說你忘了!”
考試?還全科?我怎麼沒聽說……不對……
“靠******,老娘搞忘了。”向天大罵,幸好吼的是漢語,全班除了一幫大眼瞪小眼的西洋妞兒和西洋哥們外,沒人能聽得懂。
不過沒關係,我成績好,隻要不驚慌失措,問題就不大。
裏奧被我的樣子嚇到臉發青,而華斯比一直捧著苦背的書滑落到地上才反應過來。
唯有那日本妞兒麵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又做著她經典的動作推推眼鏡,然後複習課堂筆記。
這場考試我考的不好,不是因為頭一天晚上失眠的原因,而是因為梵妮,這妞隻比老師早兩步進教室,眼睛腫得跟我差不多。
“喂,你昨晚是複習還是失眠?”
趁著教授發卷子,我悄悄喊她。梵妮無力的看了我一眼,居然擠出個讓我驚心動魄的“微笑”,嚇得我手一抖,卷子險些掉到地上。
怪人,整堂課我都深感那抹笑容的驚悚程度,以至於考試結束時卷子隻草草寫了一半。
“完了,我不及格定了。”
當教授抱著厚厚一大疊卷子離開後,華斯比一頭砸在桌子上鬼哭狼嚎。這貨兩手沒命的扒著桌子,就跟時常在大街上能看得到的,野狗在樹下刨坑的那種動作。
“我嘛,還可以,至少全都寫完了。這都是我大哥的功勞。”裏奧那個死人妖皮肉不笑的一撩頭發:“矮!”
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瞪了他一眼然後轉向梵妮,這妞兒還在發夢呢,看上去似乎還不知道自已在哪裏。
“梵妮,梵妮,這是幾呀?”比了三個手指頭在她麵前晃,被她輕輕打開了:“從來沒有品嚐過愛情的女人不要指手劃腳。”
這妞搞不清楚狀況呢。我簡直欲哭無淚了,忍不住趴在她耳邊大聲吼:“考試砸了,我們全部要留級啊!”
“考試?考試?什麼?啊……”她方才如夢初醒,到處翻書和筆記:“什麼時候考?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
看著她絕望到精神崩潰的抽臉,我實在不忍打擊她,可是現實本就殘忍,隻能指指外頭:“教授剛把卷子收回去。你發現晚了。”